6郗被一道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唤回了神,茫然的抬起头来,这才现原地只剩下了他和夏锦晟。他看着眼前浑身散着威压的男人,眸底闪过一抹惊异,即便微微俯下身:“见过夏将军,微臣名为6郗。”
夏锦晟也不看他,唇角始终勾着带着嘲讽的笑,“她的宠爱。。。你担得起吗?”
6郗抿了抿唇,声音不温不冷:“服侍陛下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若能获得陛下的宠爱乃是微臣的荣幸。”
好一个职责所在,好一个荣幸。
见他一脸惶恐的垂着眸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夏锦晟也不想再与他多言,绕过他冷着脸留下一句:“你最好认清楚你的身份。”
夏锦晟一离开,6郗立刻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他挑了挑眉,那双晦暗不明的丹凤眼深深看了一眼宫殿的大门。
根根分明的手指握住了上的竹簪,微微用力,一头青丝瞬间如瀑而泻。
说是竹簪,不过就是一节竹子修的细短了一些,6郗轻笑一声,将手上的竹簪插在门口只长了一点嫩芽的花盆里,这样旁人不仔细一看,也瞧不出与平日有何不同。
。。。
枫妄卿此刻也是赶到了未央宫,她屏退了宫殿里的宫女和太监,迈着步子走进了偏殿。
听未央宫的管事公公说,祁舒鹤生病卧床休息不让下人打扰,可瞧着这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宫殿,却不像有人的样子。
而小桃也说两天没有看见他的人影,可哪怕是生病卧床,也不至于整整两日不吃不喝都躺在床榻上。
枫妄卿的手指轻轻抚过角落花瓶底下的死角,抬手细细一瞧,却也没有瞧见半点灰尘。
看来祁舒鹤还是允许宫人进屋打扫的,不然一个最容易生灰的角落,怎会被打扫的没有一丝灰尘?
眼下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祁舒鹤快病死了。
要么就是他从满是人手的宫殿里,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跑了。
回想起少年那含笑满是情意的眸子,凑近耳边时的温言软语,和平日里的温柔体贴。枫妄卿抿了抿唇,走近了被帘子掩着的床榻。
透着烛光还能微微看到模模糊糊的黑影在床帘之后。
枫妄卿伸手就要将帘子掀开。
“祁舒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