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卫邀月举手投降状从灌木后面挪出来。
她蹲了太久,腿都麻了。这一活动,双腿如同千万只小蚂蚁在骨头里爬。一个不留神,直接跪了下来。
贺兰枭看过来,眼里警惕的防备卸下,剑也回了鞘。
“大半夜,鬼鬼祟祟在这做什么?”
“我在这儿帮老夫人守着昙花呢。她老人家想看。”
贺兰枭看了眼她旁边那棵将开的昙花,又无奈地挥了挥手:“起来吧。”
这一挥手,牵扯了伤口,汩汩地鲜血从胸前涌出,贺兰枭不禁皱紧了眉头。
“你过来。”
“啊?”
卫邀月费劲爬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这里还有别人?”
卫邀月着急地张望着四周,小声嘟囔:“应该有啊。。。。。。”
不是应该,是肯定有。
原文里她可是写过的啊。陆望晴今夜来探望老夫人,刚好会撞上这一幕,于是亲手给贺兰枭包扎疗伤。
可卫邀月四处扫了一眼,并未见半个人影。
贺兰枭厉声问:“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想问将军,叫我过去做什么呐?”
贺兰枭从怀里掏出个瓷白的小瓶子来。
“帮我上药。”
五雷轰顶!
卫邀月张着嘴巴,五官扭成了个“囧”
字,苦哈哈道:“我。。。。。。我吗?不。。。。。。不对吧,不应该是。。。。。。”
贺兰枭有些失去耐心了,闷闷抱怨道:“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你自己说仍要做个婢女的吧。”
“不是不是。。。。。。我是说。。。。。。一会儿陆娘子该来了,她玉手纤纤,温柔细心,定能更好地给您疗伤。”
贺兰枭看傻子似地看过来:“这个时辰?陆望晴?”
卫邀月恨恨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怪不得读者评论说自己的小说逻辑混乱狗屁不通呢。正常人哪有凌晨一点多来探望别人家老人的?
“是。。。。。。是的吧?我好像听说她会来。”
“别胡扯了。”
贺兰枭脸色灰白,有些痛苦地沉声道:“你再不过来,本将军就要血尽而亡了。”
卫邀月骑虎难下。
她身为婢女,若不听贺兰枭的,只怕这个狠戾的大逆贼会记恨她。
可如果她真的过去,那这算什么啊?!
她真成绿茶婊了!连女主的戏份都抢了!
“啪!”
贺兰枭手里的剑滑落在了地上。一声脆响,惊得卫邀月回了神。
她望过去,只见贺兰枭咬牙捂着胸口。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袍,顺着衣角,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
虽是他自导自演的戏,伤却是真真儿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