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和镇上婚纱影楼弄出来的写真不一样,看上去简单又高级。
安苳知道,这样偷看有点过分,瞟了几眼之后,就打开了通讯录,找到了“妈妈”
,拨了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岑溪妈妈焦急的声音:“岑溪啊,还没结束吗?”
“阿姨,我是她同学,岑溪她……”
安苳话刚说了一半,手机就被突然醒来的岑溪抢了去。
“喂?妈,我没事。”
岑溪声音有些微弱,眼神看上去也还迷离,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志,逻辑清楚地回答着她妈妈的问题,“几个同学,好久不见了。嗯,今天就不回去了。”
“当然是女的。喝了一点。”
“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岑溪把手机扔在了旁边,闭上眼睛,隔了几秒,又突然睁开,皱眉看向安苳。
打发掉母亲的电话几乎是出于本能,她现在意识又有些混乱。她好像,看到了安苳?
的确是安苳。
被她那双眼睛看着,安苳不由自主地心虚,立刻移开了目光,站起来:“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岑溪看样子是恢复意识了,她再待在这里也是尴尬,至于那件外套……
还是下次有机会再研究吧。
安苳不无遗憾地想着,转身去拿棉服,却听到门外有人按铃。
她这才想起是小如来送水了,快步走过去开门,扫码付钱,谢过了小如,把水提进房间里。
她直起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才那个保温杯拿过来洗干净,倒上了昂贵的矿泉水,拧紧盖子,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她拿起自己湿了一大片的棉服,准备出门。
刚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转头看向床上的岑溪。
岑溪闭着眼睛,长发披散,无意识地扯着自己外套,却又因为没力气,始终没能成功脱下来。
安苳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犹豫了下,还是放下棉服,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身帮岑溪脱外套。
这件毛呢大衣很薄,摸上去材质柔软熨帖,做工也相当精致。
安苳一边在心里琢磨,一边用手托住岑溪脖颈,让她翻个身,脱另外一只袖子。
岑溪里面穿的是白衬衫,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机壁纸上那一件。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露出洁白的肌肤和一根纤细的项链。
岑溪微微皱眉,不满地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睁开眼。
安苳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但她就是忍不住。
她忍不住又凑近了些,目光在那根金灿灿的项链上流连。
这款式她没在金店见过,说不出的独特、贵气。
很衬岑溪。
她在心里酸涩地想道。
有些东西,就算她有钱了,也还是买不来。
她看着那条项链发怔,然后看到岑溪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安苳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被发现了。
安苳涨红了脸,解释道:“我……我是看你想脱外套,所以……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