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你弟弟,就算他和你有血缘关系,就算你只是想抢走他的东西——”
“也最喜欢我吗?”
就算他只有一张漂亮的脸。
就算他从心底厌恶瞿清,厌恶瞿家的一切。
就算他虚荣、恶毒、满嘴谎话、爱钱如命。。。。。。也喜欢吗?
宽大的床上,林舟攥紧指尖。他很少这样重复地确认一件事,瞿宁森只感觉心脏痛,不由自主握住那双瓷白的手,声音低沉:“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
“我都喜欢你。”
“能喜欢你,是我的幸运。”
林舟看着他,半晌,忽然弯起上翘的桃花眼,倏然笑了。
他看着瞿宁森,点头,平静轻声地说:“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你现在就开车去撞瞿清。”
“他让我摔断了腿,你也能让他的腿断掉吧?”
“他让我这么难过,你也能让他跪下来给我道歉吧?”
对啊。
他就是这么恶毒。
就是这么把别人的真心当成玩笑,当成工具。
就这么烂。
所以赶紧滚吧。这些恶心的感情,他统统不需要。
少年坐在床上,浑然不知自己的唇瓣已失去颜色,死死攥住的指尖和心已分不清哪个更痛点,反正都没差。瞿宁森看着他,像在看着一只死咬着牙不肯示弱的兔子。
深深的怜惜,混杂着深深的爱意,让他不得不长舒口气。
“。。。。。。断掉怎么够。”
林舟瞪大漂亮的眼睛,倏然被他轻轻揽入宽阔的怀中,男人隔了点距离,没有冒犯他,而是轻轻叹了口气。
“林舟。。。。。。你真心软。”
。。。。。。他心软?
瞿宁森笑起来,一边按下床边的铃,一边随口问林舟:“你知道唱歌犬这个故事吗?”
李姨很快敲门而进,手上拿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大木盒,笑着递给林舟。
打开木盒,里面是许多个奇形怪状的小人——长着老鼠头的、长着细尾巴的、披着熊皮的、失去双手的、单手单脚的。。。。。。
林舟摸了下这些做工粗糙的木人,抬起头,奇怪地看了眼瞿宁森。
“选一个?”
年轻高大的男人凑过来,亲昵地拨乱里面的小人,然后看向他,笑着说:“还是说,你有喜欢的小人?”
“你喜欢哪个,我们就做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