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们可是战友,同生共死过的。”
屈敏骄傲地说道。
老徐看着我们两个活宝如同演话剧一般,面带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晚上十点多到家,刚进家门,只见四位老人坐在沙上脸色凝重,齐齐望向我。
我一怔愣,不明白家里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脸色如此严肃?我情不自禁地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他们走去,陪着笑脸:“爸爸、妈妈、何叔叔、顾阿姨,你们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以礼,你坐,我们特意在等你。”
爸爸声音毫无起伏。
我不由得一慌,心中一紧,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四位长辈这么晚还坐在客厅等我,我瞟了瞟时间,十点四十,也不早了啊,关键是大家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好?
爸爸见我坐下以后,眉目间肃然,语气中隐含不满:“以礼,昨天晚上才和田心举行了订婚仪式,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了,女人娶回家是来疼爱的,可不是来受气的。”
原来是说我和田心的事情。搞这么大阵仗,吓到我了,我呵呵一笑,顾左右而言他:“爸爸,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还不值得您几位长辈们特意等我这么晚,耽误你们休息了。”
“以礼,明天,我和你何叔叔就要离开常齐,回北京了。以后,田心彻底交给你了。但你们这第一天订婚就闹矛盾,互不理睬,让我这个当娘的如何放心得下。”
顾阿姨忧心忡忡地说道。
听了顾阿姨的话,我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田心的牺牲有多大我怎么不知道,然而,她昨晚,想起昨晚,林忆辰在她手背上留下的印记,我的心如同被箭扎在心头,血流不止,当我希望田心为我抚平伤口时,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未觉得那个亲有问题时,好似她又举起一把刀往我的旧伤口上再扎一刀,让我如何不生气?
他们见我闷声不吭,互相看了一眼。
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以礼,夫妻之间有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哪有锅碗不碰瓢盆,牙齿不打舌头的。可是,出现摩擦或者矛盾时,要及时想办法化解,不能有过夜仇。时间长了,生活中的琐事多了,一个又一个新的问题层出不穷,长此以往,会严重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作为男人要多担待点,大气点,心胸开阔点,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有什么误会,多听听对方的解释,不要生闷气。”
何叔叔也忍不住开口劝道:“以礼,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气昨晚田心没和你打招呼就去送那个叫什么林忆辰的,你们作为主人,对方是客人,尤其客人主动要求,田心去送是基本礼仪吧。我想田心的出点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想问题,她希望你好,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毕竟以后你们是一家人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对吧?”
爸爸见我表情已然缓和,神态放松了许多,他带着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说道:“以礼,作为男人,一定要大度,不能小肚鸡肠,对自己要有信心,你的东西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护他们周全,他们自然永远是你的。不过,如果你没有能力,那么被别人抢走,也怨不得天怨不得地,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这几个长辈厉害啊,他们凭什么觉得我的担忧来源于此呢?他们纯凭猜测,都可以去做侦探和情感心理研究专家了吧,还是田心和他们透露了什么呢?我四处张望,想寻找田心的身影。
“你不用到处看了,田心今晚心情不佳,吃完晚饭和我们打了招呼就到自己房里去了,现在估计已经睡了。”
爸爸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收回了到处搜寻的目光,面带愧色,内心深处还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是我妄自菲薄了,是自己的不够自信,才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把这没来由的气到田心身上,的确是我的不对,林忆辰的威胁竟然在我的内心掀起了波澜,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的道行终究太浅,这样如何去面对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如何帮助爸爸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斗还没进入正面开战的阶段,我便被这些小事困扰,扰乱了心绪,如何去保护想保护的人?无形之中,我还伤害了我信誓旦旦要保护的人。
顾阿姨起了身,柔声道:“以礼,明天上午,我和你何叔叔坐飞机回北京了,今晚,去找田心和好吧,也让我们安心的离开。”
我的心早已飞到了田心身上,想着自己昨夜对她的无名火,想起她在酒店门口一脸无辜,面带伤心,无语地看着我的表情,心没来由的绞了一绞,疼得难受。
我朝四位长辈们弯了弯腰:“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马上去道歉,一定不再让这个误会过夜。”
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慈祥而温柔的笑容,对我挥了挥手,竖起了拳头,表示“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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