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徽章,注意到池慕换了件崭新的校服,衣襟上别出心裁地佩了一枝盛开的玫瑰,很是夺目。
“这个要取下吗?”
池慕指着胸前的玫瑰问他,裴嘉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好可惜,我刚戴上的。”
池慕发出了一声略带遗憾的叹息,“我空不出手拿,要不送你吧。”
裴嘉之还没反应过来,玫瑰花就神奇地落入了他的口袋。池慕对他眨眨眼,露出一个顽皮的笑。
他变了个小小的魔术,把玫瑰花变进了裴嘉之的口袋。
池慕很擅长玩这一套,他在舞台上表演时,也会用类似的方法调动观众的情绪;但在舞台下,他只对裴嘉之用过这一招。
送一枝玫瑰花给喜欢的人,怎么不算特例呢?
池慕脸上浮现出一抹柔软的笑意,那些在舞台上发光的日子,对他来说已经是昨日之事了。他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演过话剧,裴嘉之看过的毕业演出,是他的最后一场。
比起怀念,池慕更多是释然。他不在乎和谁比,就像裴嘉之不在乎被摄像机拍到。他只想要裴嘉之的目光为他停驻,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
而这愿望,显然已经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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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录制结束后,他们回到民宿。赵明远和谭柏正在球场上打羽毛球,打得有来有回,热火朝天。白色的羽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掉在了裴嘉之脚边。
裴嘉之捡起羽毛球,还给了跑过来捡球的赵明远。
“谢了,要不要一起?”
赵明远擦了把汗,递来一支球拍。“小池拄着拐杖就算了,小裴来打一场?冬天有这么好的阳光,实在难得。”
“不了,我有阵子没打了,技术生疏得厉害。”
裴嘉之口头推辞,手却不由自主地接过球拍,掂了掂。
“挺好的拍子,打起来不费力气。”
“可不是,一分钱一分货,贵有贵的道理。”
赵明远像是找到了知音,“小裴,还是你有品味,是个识货的讲究人。我拿这拍子给小谭,和他说放开打,他真就一点不收着,打起来特别使劲,心疼死我了。”
池慕扑哧一声笑了。几期节目下来,他对几位同行嘉宾的性情都有了些基本的了解。谭柏此人,脑筋最是转不过弯,耿直得无懈可击,谭云川心眼子多得像漏勺,也不分他几个。
“远哥,又说我坏话,被我逮到了。”
谭柏笑着走了过来,拿毛巾擦了擦汗。“得,正好我打累了歇一歇,你和裴总打一场,比比水平高低。”
“我哪里比得了赵老师。”
裴嘉之拉下外套拉链,“赵老师是专业的,我充其量是个业余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