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宴!”
掌教风临堤吼他:“你在那干啥,使点劲儿,你当伸懒腰呢!上来,我盯着你做!”
崔帏之:“。。。。。。。”
周围登时响起哄笑声一片,崔帏之被骂了,脸上挂不住,灰溜溜地穿过人潮,上前来在众人面前站定。
“好好做!一个人做不好,做不到我满意,全部人留下,加练一炷香!”
风临堤嗓门很大:“开始!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
在风临堤的警告下,崔帏之打起精神,开始做动作。
他其实会,就是懒。
崔明殊是武人,脾气不好,教东西通常只教不超过三遍,一旦教多了崔帏之还不能领悟,或者他不满意,就会忍不住大发雷霆。
他嗓门又大,这么一吼,就算崔帏之想学,也被吓的不敢动了。
好在现在崔明殊不在场,崔帏之又不像怕他老爹一样怕风临堤,也便不再战战兢兢像个鹌鹑似的,舒展开筋骨,按照风临堤的要求做动作。
他的动作其实非常规范,相较于风临堤,虽然优美不足,但力道深厚,每一个脚步落地,脚尖都能带起微风,不难想象是多少日子的勤学苦练,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风临堤拿着戒尺在他身边转着,没找到下手的地方,片刻后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
“你们都跟着崔文宴做。”
他说:“日后各位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应该拥有一副强壮的体魄。若无健康的身体,就算再聪慧,也是无用。”
众人齐声应声:“是,掌教。”
五禽戏结束之后,崔帏之从台上下来,准备去洗个澡再去吃早饭。
他懒得回宿舍了,便去澡堂,洗澡的时候将书包挂在架子上,直接进去了。
没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出现在崔帏之的澡堂边。
他左右见没人,便悄摸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崔帏之的书包。
但他的手刚抓到书包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一拧,他整个人就顺势从地上旋身飞起,挣脱开崔帏之的桎梏,迅速向后逃去。
“哪里跑!”
崔帏之大吼:“梦然,关门!”
门迅速从外面关上,那人见逃不了,只能转过身来,和崔帏之硬刚。
崔帏之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一掌打向那人的胸口,那人被猛地拍向地面,重重摔下,嘴角溢出星星点点的血。
“你。。。。。。。。”
崔帏之定睛一看,不免一愣:
“是你?”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
他面容平整,无甚棱角,弧度圆润,眉毛细长入鬓,眼睛也狭小,只露出一点点的瞳孔和眼白,趴在地上像一坨肉摊开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