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本来准备的是一根毛笔和一支墨,但见到你,不知怎么的,还是觉得这把剑更配你。”
他说:“这把剑是我在外游历时,一个侠士临死前赠予我的,那侠士恰好也姓崔,我忽然觉得这把剑与你有缘,于是送给你,希望你能用这把剑立一番伟业,不负大梁不负百姓。”
“。。。。。。。。。是。”
崔帏之手腕发抖,觉得这把剑有千斤重。
他余光扫了一眼桌上的诗,发现这首诗根本不是他写的,更不是他的字迹,登时心情有些复杂。
诗会散后,众人都离去,帝姬粱玉卿舍不得马上回宫,就带着乔云裳和姜乞儿去一旁的茶楼喝茶听书。
崔帏之望着乔云裳的背影,痴痴地站在国子监门口,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来回踱步,最后还是直奔茶楼去了。
粱玉卿本来还在喝茶,听见崔帏之求见,有些诧异,于是放下茶盏,摇着团扇想了想,*思考片刻后笑道:
“那就让这位崔世子进来吧。”
他瞄了一眼乔云裳:“我也想仔细看看这位大才子是怎么样的人。”
没一会儿,崔帏之就被宫女引了进来。
他敢调戏乔云裳但是不敢调戏帝姬,怂的很,老老实实跪下,行礼:
“参见帝姬。”
粱玉卿说:“起来吧,大才子。来人,赐座。”
他这么一说,崔帏之额头冒的汗更欢快了。
他屁股挨着凳子,用掌心擦汗,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帝姬和一旁绷着脸的乔云裳,莫名心虚:
“帝姬,我有一事禀报。”
“你说。”
粱玉卿端着茶盏,视线落在崔帏之身后低头站着的江锡安时,指尖为不可察地一顿,轻轻摩挲着杯壁:
“。。。。。。。。什么事?”
“其实。。。。。。。。其实,今天诗宴上的那首诗,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崔帏之很难受,他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他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我当时只在纸上画了一个巨大的草,根本没写字。。。。。。”
他看着帝姬逐渐变的阴沉的脸色,期期艾艾道:
“你可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剑我也会还给他的。。。。。。。。”
“崔帏之!”
粱玉卿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眉目锋利:
“你既然不会写诗,为何要让人帮你代写,岂不是没把我和太子哥哥放在眼底,把我们皇家众人都当傻子耍不成!”
言罢,他一摔杯子,恼怒道:
“来人啊!把这个崔帏之拖下去,打他个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就蜂拥涌了进来。
崔帏之闻言魂都要吓飞了,捂着自己即将遭受大难的屁股,惊恐地说不出话,直到乔云裳拉着他跪下:
“殿下息怒。”
乔云裳扯着崔帏之的袖子,示意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