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读书还是回家做销售,我都可以。”
祁蔚自诩聪明,干什么都得心应手。
“不是‘都可以’,是你‘要做什么’。”
顾亿道,“你知道有钱的好处,就是你可以犯很多次错。大不了就重来而已。你这么犹豫,说明有些事情不可以。只不过你没想清楚,哪里不可以。”
祁蔚没接话了。顾亿的话跟手术刀似的,直切要害。
“而且,你管你爷爷干嘛?非得走他安排的路?”
“我爷爷一向高瞻远瞩,家里人都听他的。”
“那你想过他为什么让你回来吗?这会可不是太平的时候,边汇家里出这么大事……”
“什么?”
祁蔚一下跳起,“边汇家里怎么了?”
“你不知道?”
顾亿挑眉道,“哦,边汇那小子估计拉不下脸跟你说。”
“到底什么事?”
“边家那个烂泥女婿检举边家违规行贿。”
顾亿弹着烟灰,淡淡道,“边澜爸妈已经被调查了,边汇他爸估计也吃不了兜着走。边澜和那摊烂泥起了争执,结果边澜把人给捅了。”
“亿姐,你逗我吧?”
顾亿每句话都超出了祁蔚的想象。
边汇没来祁蔚的毕业典礼,只发消息说有点事,以后给她补礼物。
边汇在美国“深造”
心理学,每天都忙着吃喝玩乐,本就不会天天在祁蔚面前晃。所以祁蔚也没当回事。
“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祁蔚说。
顾亿道:“边家要面子,这事本来就压着。你爸妈估计知道,但告诉你也没用。”
“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吧……我多少、多少能……”
能做什么?祁蔚不知道。
————
她找去边汇家里,宫殿一样的大房子灯火通明。好多车停在院子里。估计是边家的人都过来了,紧急商讨应对的法子。
她熟门熟路,走到边汇房间的露台上。他恰好在房间里。还有边航、边相这些同辈人。他们在边汇房间里谈着什么,说着说着就开始争吵,互相指手画脚。
边汇坐在椅子上,上身前倾,胳膊撑着大腿。双手交迭在一起,不知在想什么。他看起来烦透了,根本不想搭理人,独自面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