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皱着眉“嗯”
了一声。
没多久,林叔就打开一扇门,侧身让钟晚先进去。
是一间?类似病房的屋子?,面积很大?,摆着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和设备,一个头发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看容貌大?概五十多岁。
女人?还?没醒,梁序之正在同旁边医生和保安打扮的人?讲话。
语气极冷,眉目间?有藏不住的阴厉气。
“她房间?里?怎么会?有火柴?”
保安人?高?马大?的,答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梁先生,是庄女士想给蛋糕点蜡烛,点的时候我们都是在门口?看着的,生怕出什么事…蜡烛被吹灭之后,火柴我们也带走了,应该是庄女士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了几?根。”
也没必要多说什么,梁序之视线划过今晚值班的护工和保安,冷声让他?们收拾东西走人?,律师会?联系他?们按合同规定赔偿各项损失。
几?个人?离开后,医生开口?:“梁先生,庄女士受伤不严重,现在只是吸入过多有毒气体昏迷了,轻度昏迷,已经在输液吸氧,不出意外的话,预计两天内会?苏醒。”
梁序之似是松了一口?气,在诊疗床边沉默地看了片刻,回身,视线落在站在门侧面的钟晚身上。
“隔壁有客房,东西应该是备齐的,你累了就先去休息。”
话毕,又去跟医生交代事情。
没要让她走的意思,钟晚犹豫的时候,余光看见林叔在拼命朝她递眼色。
于是她默了会?儿?,在医生跟梁序之说完话,安静期间?,试探性地说:“我也还?不累。”
梁序之看向她,“那就晚点再去。”
林叔轻拉开门出去,但没听?到脚步声,大?概是在门口?候着了。
梁序之叫钟晚过去,带她到窗户附近单独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中。
大?概是供医生或探望者休息的空间?,有沙发、茶几?和简单的茶水区,钟晚去泡了两杯红茶,搁桌上,坐在沙发上。
梁序之开了窗户,外面雨还?未停,纱窗挡住了一部分雨水的侵入,但窗台很快就被水浸湿。
他?拿出金属烟盒,取了支烟出来,“砰”
地一声点燃。
看刚才病床上女人?的年纪和梁序之的状态,再结合姓氏,钟晚几?乎已经肯定这位庄女士是梁序之的母亲。
但为何会?独自?住在疗养院中,又为何会?偷偷藏了火柴将自?己居住的房间?点燃,她就不得?而知。
但这种时候,钟晚也明白,在梁序之主动开口?之前,她不需要有任何言语。
经历者换做是她,还?是任何人?,都是一样的道理。
梁序之抽完一支烟,关了窗,回身也坐在沙发上,疲惫地阖了阖眼。
从在教堂听?到林叔传来消息开始,他?的眉心就没有舒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