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则安闻言大惊,道:“你……看见了?!”
纪则安听到这个声音,觉得好熟悉,半年来的作为盲人的本能,闭上眼睛反应了一下,顿时轻轻笑了起来,又是那个不怕死的家夥麽?没想到长这麽漂亮,自己倒是没吃亏。起身慢慢走过去,手搭在朱则安靠近脖子的肩上,指腹慢慢磨转朱则安的大动脉,嘴贴在朱则安的耳边,低声道:“想我了?嗯?”
“想你妈!”
朱则安本能不想让这小爽,反口道。
纪远之一听乐了,也不管这就是病房门口,含起朱则安的耳垂,轻轻吮吸,喃喃道:“想我妈呀,那你可有点困难了,人鬼殊途,你要考虑清楚啊~”
朱则安只觉得气息不稳,血液到处奔流冲突,想反驳却没力气反驳。耳後的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从脚酥麻到头顶,站都几乎要站不住了,朱则安知道自己下面硬了,不由恨恨,操,这小子也太会撩人了。那就别怪爷不客气。
想著,也不管纪远之反不反抗,一把拉了他,往医院外快步走去。
上了车,狠狠关上车门,朱则安拉纪远之跨坐在自己腿上,对著纪远之勾起的坏笑就吻了下去。操,要的就是这个感觉。朱则安的吻越吻越狠,越吻越深,吻得两眼冒星星,一片黑暗,快感一波一波地袭上头顶,直吻到舌根酸麻,才松了嘴。
接吻也能吻到高潮,自己真是废了。朱则安心中有些黯然,一身松软,任纪远之玩弄。纪远之箭在弦上,未得满足,见朱则安这样,不由一笑,把座椅放倒,扒了朱则安的裤子,抬高他的屁股,趁著他的一时放松,随便用朱则安的精液抹了抹他的菊花,一挺身,就进去了。
几番抽插,纪远之慢了下来,慢慢厮磨就不肯射,非等著朱则安不忍快感再次勃起,才两厢欢愉,努力套弄。听著朱则安的细碎呻吟,几近哭泣,纪远之志得意满,眼前一白,交待了。
朱则安此时心里有深深的悲哀,醒悟到自己真的把感情放在这了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身上,带来的後果,几乎是绝望的。转头看看那张年轻的脸,满足地歪在一边,他,这样的人,怎麽可能回应自己这来得无谓的感情?
“小安,你随了我吧。”
纪远之低哑的声音在朱则安耳边响起。
“你说什麽?”
车内气息可闻,朱则安对於纪远之的要求,完全不懂地震惊。
纪远之眯著眼睛笑了一会儿,道:“我要操你。一直操你。”
朱则安一时间况味杂陈,被人用这样的字眼说了,应该算是羞辱吧,不应该欣喜的是吧?自己从心底里往外冒的又酸又甜,还带点苦涩的味道,是怎麽回事?皱著眉盯著纪远之看,纪远之表情不变,笑眯著眼睛回视,等著朱则安的回答。
九
朱则安随了纪远之,也随了自己的心。
纪远之二话没说,办了出院手续,当晚就住到了朱则安的家里。朱则安一个人住,两室一厅,收拾得挺干净。这些倒没什麽。纪远之一进去就看到一整面墙装饰成的书柜里一整套自己写的书,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心里那个别扭,一方面有些得意,一方面暗叹,这人品味真差。
“这麽喜欢纪远之?”
纪远之随手拿了一本开始翻,唉,还是有太多不满意,想著轻轻地摇了摇头,放下,转头看向朱则安。
“很喜欢。”
朱则安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所以,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嗯,最好连他的名字都不要提起,你那张嘴,哼,说不出什麽好话来。”
纪远之闻言嘿嘿笑了一声,不置可否。捡起书桌上的名片看了一眼,喃喃道:“则安出版社社长。那文集是你出的?”
朱则安给纪远之收拾房间,翻了翻白眼,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著的事麽?书下面印著自己出版社的大名呢。不想跟这人继续这个话题,捡自己好奇的事情问:“怎麽突然看见了?”
“血块散了。”
纪远之继续自己的探秘,在房间里慢慢巡视。言简意赅。
“血块?怎麽会有血块?”
“据说是打架被人夯了一砖头。”
据说?朱则安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白白瘦瘦的纪远之,这小p孩也会打架?骨子里有这股狠劲儿,身体也不成哪。“操,你一次把事情说清楚行不?跟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你欠使唤呀你?”
纪远之还看到许多自己的照片和报纸上的新闻图片,心情大好,不与他计较。抿嘴一笑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什麽?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清楚?”
朱则安心中恼火,压了压,皱眉道:“算了,算我问太多。”
纪远之看他那样,知道他定是误会了,心中不知怎的升出一股子甜意。放下手上的照片。慢慢地走过去,道:“我被砸了之後,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是不告诉你,安安,你真乖。”
说到“你真乖”
的时候,已经把朱则安搂到了怀里,唇自然而然地贴过去,朱则安听了他的解释,算是释了怀,又想著自己第一次遇到纪远之的时候,他不但看不见,而且什麽都不记得,真是……呃,这算是心疼的心情麽?朱则安皱皱眉,小小地反省了一下,在行动上更配合纪远之了,张了嘴,迎接纪远之特别温柔的舌头。
吻得太温柔,吻得太久,纪远之把朱则安的嘴里每一个角落都检测了一遍,把朱则安的欲火一点一点点燃,一点一点加温,却还在吻。以至於朱则安感觉一遍一遍地快感袭上来,身下已经硬到不行,却得不到满足,欲求不满地郁闷劲儿上来了,把头往後一缩,算是让嘴腾出空来,怒道:“操,你到底做不做?别跟个娘们似的,亲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