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打算等把药材收回来后,用真气好好温养一阵子,再移栽到地里。
谁知,老王头带来的这些药材品相已经很好了,只要跟何乌一块在菜地里待上一两天,保准个个精神。
“成,你收这么多药材,是也听说小道消息了吧?”
老王头看了周围两眼,偏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啥小道消息?”
徐飞懵了。
“嘿,你个小瘪犊子,你还跟叔装傻?”
老王头笑骂一句。
“我听说咱们村要新调来个知书,从城里下来的,好像带了啥蓝头文件,要大搞经济嘞!”
老王头是地道的庄稼人,没读过什么书,能复述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徐飞却抓住了关键词,“新知书,大搞经济?”
我次,机会来了啊!
徐飞眼前一亮,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天助他也!
就是不知道这支书好不好打交道,万一跟徐明海那对父子似的不当人……那可就太狗了。
管他消息可不可靠,先信了再说。
“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希望来个顶用的官儿。”
老王头磕了磕烟袋,一脸希冀。
荷树村,确实贫瘠。
背靠连绵大山,交通也不达,水泥路都没两条。
唉,但愿天凭人愿吧。
送走老王头,天色也正好大亮,鸡鸣狗叫声一户户传来。
村里的早上是有点凉的,张蕙兰披了件外套出来。
“今天咱们熬点瘦肉粥喝。”
她满眼慈爱,风韵犹存的脸可见年轻时的好颜色。
“好嘞,妈你熬上就过来,我再给你扎两针。”
徐飞数了数药箱里的细针,大多都是一次性的,还剩两包。
这针倒是够细,就是使着不顺手。
看来有时间还得去城里晃悠晃悠。
随着日头逐渐上移,树上的蝉叫个没完,吱哇吱哇的刺耳。
“妈,待会儿我得下地一趟,中午赶不回来吃饭,别等我了。”
徐飞一边扎针,一边说道。
“成,你带着水壶去,别中暑了。”
张蕙兰点了点头。
今天下针的穴位比起前两日有所不同,腿部筋脉较多,穴位分布又细又广,关键是毛细血管多的数不清。
调养是个天长日久的细致活,再加上平常用草药煨着,一个月差不多能动刀取碎骨。
药方上差的那几味药材……徐飞舌尖抵了抵牙根,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否则取完碎骨恢复不好,还是要留后遗症。
扎完针,徐飞又用推拿手法给张蕙兰按摩了身体关节。
上回从山上带下来的还有些艾草,这两日晒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能艾灸。
直到给张蕙兰起了针,徐飞才戴着草帽下地。
“也不知道张蕙兰咋想的,好好的地,居然不往外租了,每年少了一大笔进项嘞!”
“我听二狗子媳妇的小姐妹说,徐飞那儿好了,不废了,估摸着想种地卖粮食吧。”
“就他那小身板?估计挥两下锄头就累瘫了哈哈!”
村门口的老枣树下,一群人躲阴凉,嗑着瓜子聊闲天。
徐飞正好路过,众人登时噤声,面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