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倚画楼红灯高照,歌舞喧嚣,美人如玉又如云,莺莺燕燕十分热闹。
妓院门口,老鸨热情的拉住一个五短身材脸大脖子粗的,脸上有颗大黑痦子,穿了圆领长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调笑道,“妈妈,你这里有绝色的吗?一般的女子我是瞧不上的,银钱不成问题!”
,说着掏出一沓银票。
竟是个其貌不扬的大主顾!
老鸨喜得嘴巴咧到耳后跟,伸手接了都抱在怀里,谄媚道,“相公真是有福气,我们楼里的头牌柳燕儿正等着您呢。”
说着把这富商朝厢房里引。
柳燕儿昨夜接客,被那白面公子好生折腾一番,两人都是孟浪的人,玩的大些,今日起床就有些受凉,便向妈妈告了假。
老鸨脸色晦暗,不太乐意,耽误一晚,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呦!
柳燕儿搬出章县令,最近章县令爱她宠她,常接了她去衙门弹个小曲儿,填个词,然后在公堂书案上调弄一番,公案可是比榻上来的新鲜,即使县令也是废物老儿了,她也乐得去。
章县令是个笑面虎一样的人,可是护短,即使这娼妓就是个玩意儿,他正稀罕的时候,老鸨也不敢驳了县令的面子。
柳燕儿就舒舒服服的躺床上歇着,天有些冷了,也脱得光溜溜的,盖了滑溜溜的帛被,房里熏了浓浓的香饼,正是好眠的时候。
老鸨引着这粗壮的盐商直接推开了门,“柳燕儿,快起来伺候张老爷,他从北地过来贩盐,手头很是阔绰呢,快起来,”
不等柳燕儿说话就推搡了盐商进门,然后把门又紧紧关上,趴门上听了一会,攥着银票就笑眯眯的走了。
柳燕儿扭头就见那粗苯如猪的盐商见了她两眼淫邪,已经自的脱了衣裳朝她扑过来。
柳燕儿无法,做娼妓的,来者都是客,惹怒了客人有她好果子吃,便也柔情款款的堆了媚笑,娇滴滴的扯开被角,那盐商嘴角流涎扑上去啃了起来,也不怜香惜玉,疼的柳燕儿一个劲的叫唤,盐商听了竟然十分兴奋,也不管柳燕儿如何。
折腾了一刻钟不到,盐商就不动了,柳燕儿偷偷擦了眼泪松了口气。
谁知盐商喘口气,低头看着柳燕儿楚楚可怜的样子,嘴角勾起邪笑,眼神狰狞,又起了兴。
柳燕儿被折腾的死去活来,那盐商终于尽兴了,躺在一边像一坨肥肉一样打起呼噜。
柳燕儿睁着眼睛盯着帐顶一眼到了天亮,等盐商走了,婆子进来才给她解了绳子,手脚淤青,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子,白嫩的小腹上燎了一串串的火泡!老鸨抱着她心疼的直叫唤:"
杀千刀的畜生,这样折煞我的儿!”
把个娇滴滴的头牌磋磨成这样,还怎么接客,早知盐商竟是这样的畜生,怎么也舍不得给了柳燕儿!
后面这盐商再来,老鸨只愿意给桃燕儿,红燕儿了,柳燕儿是轻易舍不得了。
柳燕儿没生气的躺着,等老鸨婆子收拾了出了门,这才转动眼珠子,默默地流了泪。
半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这不就是娼妓么?左右就是个玩意儿。
老鸨体谅柳燕儿,让她修整了几日,这日柳燕儿坐在厢房门口,正对着日头看一个水色玉镯子,王九郎给的想必不会有假,她没事闲着,一个个打量这些物件。
一个小丫头提着攒盒就走过去了,柳燕儿伸头去张望,就见那丫头进了厢房,又抱了一包脏衣服出来,后来还捧了几只荷花进房,来来回回的,好不勤快。
柳燕儿认得这丫头,听梳头的婆子说,这是程二爷送过来专门伺候那玉髓儿的,良家子可以随意出入倚画楼。哎,有些人真是好命,梳弄配了佳公子,这转头又包了房。
不像她,梳弄就配了个老男人,弄得她一天没下得了床,后面吃了多少苦才爬上头牌,住了上等的厢房。
柳燕儿想到程二爷对她的冷漠,不由讥笑,都是落在淤泥里,凭什么她就只能受人磋磨,玉髓儿就能冰清玉洁的装清高。
桃红柳绿的几个燕儿联合起来,不是使坏的故意带嫖客进错玉髓儿的房,就是饭食也给加点肮脏东西。倚画楼的婆子丫头通通使唤不动不说,就是下等龟公见了小圆也撩三撩四的调戏。
小圆面皮薄,林婉婉面皮更薄,夜里受了几次惊吓,生生吓得不敢睡觉了,白日房门都上锁,买了点心主仆两个躲在厢房里吃。
老鸨也不管,反正二爷的银子都入了口袋,人在这,怕什么?!
这夜,长的似猪手段狠辣的盐商又点了桃燕儿,桃燕儿已被折腾过几次,浑身青紫只余了半口气,老鸨贪财,见这盐商手里的银票,比见了亲爹还欢喜,笑眯眯的又送到桃燕儿的房里,桃燕真是恨毒了他又奈何不得,只得祸水东引,忙娇滴滴的撒娇,“我的爷,您的手段我是尽受了,如今皮子还没好,您看这样,如何尽兴?”
隔壁就是我那玉髓儿姐姐,皮肉透白,比那白玉还剔透,不若叫了她来,我们姐妹一起伺候您~“
盐商听了淫兴大起,赞道,“桃燕儿,你真真识趣儿,我这就去喊了老鸨,让她叫了那玉髓儿来。”
桃燕娇笑,“那不行的,玉髓儿已被程二爷包了,妈妈怎会答应你,不若这样,我去叫开了门,你便可。。。”
盐商听了大笑,臭气轰天的嘴巴使劲亲了桃燕儿一口,边揉搓边边说,“我的好乖乖。”
粗粗整了衣裳,随了桃燕儿去了玉髓儿房门前,桃燕儿娇笑道,“妹妹,今夜我左右无事,不如开了门,咱们姐妹俩说说话,也好解闷。”
玉髓儿听着声音,认出是桃燕儿,心里十分憎恶,窑门娼妓的,心思歹毒,处处想法子折腾她,哪敢开门,和小圆两个端凳子抵了门,低低说道,“天晚了,我身上不好,已经歇下了,姐姐自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