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曹录早早的去了公堂,曹录带来的账房和几个幕僚一直闭门不出专心查验州府的账册,此时已经证据在手。
曹录威武喝道,“董知义,汪明全!你们该当何罪!”
董知义,汪明全被他平地一声雷的喝问,吓得不由腿一软就跪下了!
曹录道,“这一些是你巧取豪夺霸占他人资财的证据!”
说着朝桌案上扔了几本账册!钱塘大富几家的状书赫然在列!
“这些是你挪用公俸,做的虚假账目的罪证!”
说着又朝桌案上扔了几本账册!
“这是你倒卖官职,给行贿之人便宜的证据!”
说着又扔了几册文书,隐约可见画押的手指印!
“这是你公然索贿,以货折价,索要钱财的证据!”
说着又扔了几份状纸,还有账册,仔细看还有钱塘县卖画那次的账册!
“你最该死!竟然私吞库银,简直胆大包天!”
汪大人听了已经软做一团,尿了裤子,他不知道曹大人表面和他们喝酒听戏,背地里竟然查案去了!一查就查的如此的准!
董知义一开始被震住,后来回过神来,又听到曹录说他私吞库银这个死罪,立马反应过来,赶忙狡辩,“大人冤枉,库银我是万万不敢私吞的,上供的时日早已定下,我若是敢私吞,岂不是自己漏了窟窿,大人明鉴,库银在府库里好好地,不曾少了一毫啊!”
一边专守府库的孔目官也忙上前叫冤。
曹录冷笑道,“州府亏空,你便拿了钱塘几个船坞的大户的家财充了府库,你当我不知道吗?!那钱塘的县令在牢里被喂了乌喙,差点毒死了落个畏罪自戕的名头,县令的手册我已经拿到手了,你还如何狡辩!”
说着,又甩出几本手账,章县令的手账就在上面第一列。
通判大人汪明全不用说,就是董知义,也被曹录这突然袭击搞得毫无准备,幸好他是谁?他是严阁老的得意门生啊!
既然撕破脸,董知义也不跪了,董知义站起来,讥笑道,“商人无义,最为下贱,大人怎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天上掉下馅饼给我,别人黑夜把钱扔到我的院子里,我找不到是谁?难道我收了是罪过吗?”
他围着曹录走了两圈,把手放到曹录的肩上笑道,“我知大人是清官,明察秋毫,可以要听听我的肺腑之言啊!严阁老待我如亲子,这些年你一直没进中枢,这些都好办,若是你肯俯于我们,咱们一同升官财!”
曹录一手推开他的脏手,冷笑道,“做一条狗也这么骄傲,我真是佩服你了!你的罪名可不只这些,你还私自派士兵给你屯田修建别院,设置苛捐杂税中饱私囊,更不用说粮库里用陈粮换了新粮!”
他一脚踹在董知义的腚上,笑道,“一条罪过能保住你,十条、二十条我看能不能保住你!就是我扳不倒你,安远侯府我不信除不掉你!”
董知义扑在地上,惊到,“我与安远侯府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治罪于我!”
曹录笑道,“这就拜你的大公子董如赞所赐!”
董如赞趴在一边,瑟瑟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此刻还不知所云哪?!那跟他去钱塘的账房章先生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曹录走到桌案前,一排惊堂木,喝道,“来人,把董知义、汪明全、还有董如赞、孔目官、勾押官、开拆官、押司官,粮料官一一拿下,关入大牢,等候落!”
州府大牢,宋祁带着小厮走进来。
董知义和汪明全是见过宋祁的,董如赞也是见过的,不过此刻确实恨不得变成蝼蚁躲进鼠洞里!
董知义呼道,“世子,我不知孽子竟闯下如此大祸,求您放过我,我那孽子,您要杀要剐都随您的意,我是并不知情的呀,求世子饶过我!”
宋祁笑道,“董大人,这就不对了吧,俗语讲养不教父之过,既然公子得罪了我,您这做父亲的,怎么能跑得了!”
董如赞在一边听得心灰意冷,董知义忙道,“他也是大人了,我怎能管他一辈子,世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竟敢掳了您的人,若是知道,我定然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