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雨,天黑的就早,人都跑走了,御街上的店家早早地收了摊,柳芸娘倚在程德青怀里,撩着帘子看窗外。
灯影幢幢,照的地上也是一排排的灯笼,马车嘎吱嘎吱的慢悠悠的走着,灰土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消去了一丝燥热。
程德青闭目养神,柳芸娘把玩着他的手,他一个文人不握刀剑的,手上还长了茧子,柳芸娘稀罕的摸了半天,又抬头看她相公。
程德青老神在在,揽着柳芸娘靠着车窗,一天的侍读劳神劳力,此刻他额角还有深深的褶子。
柳芸娘瞧着这英俊的一张脸,生气的时候瞪着她,吓得她不敢反驳;柔情蜜意的时候又让人恨不得化作一团云朵,整天围绕着他飘,哎,看来她也是恋爱脑!
“相公,安远侯府只同意纳婉婉做个姨娘,宋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我瞧着婉婉伤心欲绝,哎,想想真可怜。”
程德青睁开眼,见她细眉微皱,满腹愁怨的样子,轻轻刮了她的脸,“万事都有因果,这个只能看宋祁的了,你愁什么,给我高兴点儿,还有宝宝呢。”
柳芸娘磨蹭着他撒娇,“相公,若是老太爷不同意你娶我,你要如何?相公~”
程德青顿时满脸黑线,他想起柳婆子和柳父的唠叨,听说孕妇会多愁善感,胡搅蛮缠,做相公的定要温柔以待,他便耐心的哄着她,“就是当初娶你,祖父也不同意,可那又如何,我想娶你,谁也拦不住!”
柳芸娘听得心花怒放,当初听沈如意也是这样说的,她心里灌了蜜一样,抬头又柔情满满的亲了程德青的下巴。
他亲了她娇滴滴的脸颊,怀孕四月有余,没有繁琐的事,养的柳芸娘小脸白皙,瞧着似乎有点丰润了,胸前的两团随着马车忽上忽上的摇晃,活像揣了两只兔子。
他喉头喑哑,又开始骚,一手从濡衫下面摸上去,伸进小衣里,滑腻腻的两捧,安抚这个又落了那个,真是神魂皆爽啊!
程德青吸大烟一样控制不住揉了几把,直把柳芸娘揉的娇滴滴的喊出来,这才回过神,他低头亲亲柳芸娘的颈子,声音低沉,“快五个月了,大夫说可以了!”
柳芸娘脸色潮红,她娇滴滴的瞪了这人一眼,想使劲把那手从衣下扯出来,程德青一手罩了半捧,暧昧说道,“羞什么,你哪里我没碰过。坐好了,小心颠着你。”
马车嘎吱嘎吱的回了程宅,过二门的时候,就见柳父站在廊下伸头张望,程德青扶着柳芸娘要去拜见柳父,柳父摆摆手,“快回快回吧,小心脚下~”
婆子都烧好了水,浴室一片氤氲,程德青帮着柳芸娘脱衣服,柳芸娘实在害羞,遮着那边露了那边,娇滴滴的埋怨,“相公,让如萍和翠儿给我洗吧,你出去吧。”
程德青夹着柳芸娘的腋下,把人赤条条的放进浴桶里,又把自己脱光了,坐了进去,“我不动你,老实点。”
玫瑰花瓣晃了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下来。
柳芸娘皮肤花如凝脂,程德青坐怀不乱,专注给柳芸娘擦背,柳芸娘趴在浴桶边上,舒服得都想唱歌了,哎呀,这往日都是伺候这大爷的,今日有幸被大爷伺候,这心里就十分舒爽啊!
程德青见她眯着眼,懒洋洋的像只晒太阳的猫咪,不由笑道,“这最近忙于政务,好些日子没仔细看你了,来,另一只手~”
柳芸娘恨不得变身真的猫咪了,围着他喵喵喵的叫,程德青不敢给她多泡澡,简单擦擦身子就把人抱出去了,自己那是风吹过一样,撩撩水就算洗干净了!
两人坐到床上,房里置了冰块,此刻还算凉爽,程德青披了一件寝衣,小心翼翼的给柳芸娘绞头,晕黄的烛光下,两人衣衫凌乱,柳芸娘面色娇媚,舒服得连打哈欠,程德青看了不由咽了口水,绯红的寝衣敞开了口子,程德青一眼望去,又见红眼睛的兔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专注的给柳芸娘修了指甲,柳芸娘躺在床上,白嫩的两只小脚放在程德青的肩头,程德青眉头直跳,捉了一只下来,继续修指甲,五个脚指头圆润润白嫩嫩的像一排白色的棋子,上面是粉红得、指甲,程德青看得心惊肉跳!
特喵的啊,他不食肉糜好几个月了啊!
柳芸娘还无知无觉,懒洋洋的躺着,哎,真舒服呀,这往日伺候这大爷,估计相公也是倍儿爽啊!
程德青修好了指甲,瞧着窗外雨还在下,轰隆隆的雷声,让这烛火跳动的寝室分外温馨安稳,他附在柳芸娘耳边,低声道,“夜深了,安置了吧~”
柳芸娘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头倚在程德青的手上,“相公,给宝宝读个书吧,以后让他和你一样有出息!”
程德青见她眯着眼一副娇媚相,又沉了口气,去桌案上取了一本《论语》低声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