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帖吃不准眼前这个女人有没有说谎,女人天生就是个撒谎高手,但她一直在观察蕾切尔,蕾切尔的表情告诉她,她没有撒谎。
真的是这样,那真是一个好的故事开头。
“我知道,这听上去像是一个恶俗的故事开头。”
蕾切尔后背靠着沙发微笑地看着以斯帖,“我听着象征着生命的仪器声醒过来,他就站在我的床前,暗金色的头发,深邃的目光,洁白的大褂,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天使俯身在我的耳边,告诉我,我是他的妻子。”
三个小时的探访很快就结束了。
以斯帖回到公寓,在楼下看到依旧空空如也的信箱有些烦躁,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看着空白的word,光标一跳一跳仿佛在提醒着她。
以斯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修长而洁白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像蝴蝶一般起舞。
她引用克林索尔最后的夏天里的一句话作为开始。
“生命中周期性暗潮是暂时的,你正在死去,但也将重生。失去一切的纯洁羔羊将一切献给堕落的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1971:失忆
生命中周期性暗潮是暂时的,你正在死去,但也将重生。失去一切的纯洁羔羊将一切献给堕落的天使。
当蕾切尔从医院醒来已经第三天了,她依旧处在迷茫和不安之中。
她丢失了记忆。
那个叫汉尼拔莱克特的医生告诉她,她叫蕾切尔莱克特,是他的妻子。
三天后她出院了,汉尼拔莱克特将她带回了家。
可蕾切尔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感到迷茫和不安,面对自己丈夫的时候也感到十分的局促。
她不知道怎么跟丈夫相处。
好比现在。
蕾切尔看着穿着宝蓝色条纹西装带着她参观公寓的男人,她的手指绞在一起,跟在他的后面听着他事无巨细地交代着。
“…这是浴室,你的洗漱用品都在这里,蕾切
尔,你还好吗?是不是累了。”
男人关切地询问身后的妻子,温暖而宽大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背,避开了她的伤口,他的英语不可避免地带着法语的圆润,“这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你得好好休息。我得去趟医院,中午我回来做饭。蕾切尔。蕾切尔?”
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嘱托,蕾切尔有些出神,她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正在叫她名字的男人,她觉得有些陌生,不太适应这么亲密的举动,只是他的手抵住她的背,让她没办法后退,只能这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