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韩哥,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即使痛到感觉内脏都要错位,徐曼脸上笑容依旧,就在她想方设法试图让韩哥离开的时候,门铃声又响了。
文青站在门口,他看着那个穿印花衬衫的男人,以及被男人死死搂在怀里动弹不得的徐曼,下意识叫道:“……韩哥?”
“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韩哥松开徐曼,甩着手腕走向文青,他的视线越过文青肩膀看到后面的安昱珩,“这位是?”
“这两天回老家参加丧事,对不起,没能提前联系您。”
文青晃了晃身体挡住韩哥视线,他脸上挂起平日里的笑容,“所以周五没能在家,今晚去我那里?”
“嗯,走吧。”
粗糙带有老茧的手自然而然搭上文青的脸,腕间金表闪得安昱珩眼疼,他想去拉文青的手,却像是提前预知到一样,被文青狠狠瞪了一眼。
别问,也别跟过来。
安昱珩能读懂那眼神的意思,文青有一个固定带回家的客人,他听过那人的声音,和眼前这个韩哥一模一样。
“不…”
安昱珩想起文青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原来大多数都是出自眼前这个韩哥之手吗,他答应过要保护好文青的,又怎能眼睁睁看着文青主动踏进深渊。
“怎么,他在说什么?”
临出门前,韩哥扭头去看安昱珩,他好像从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口里听到了反抗的话。
文青见状立刻依偎在他身上,脸上的笑容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什么也没有,我们走吧?”
“嗯,是该走了。”
韩哥将手中烟丢在门口,他沾满焦油味的手游走在文青腰间,最后狠狠捏住文青的臀部,“得弥补一下周五不在的那部分才行。”
挂着响铃的铝制门开了又关上,安昱珩瞪着眼睛想追上去,他的胳膊却被徐曼一把拉住:“别过去!青应该不想你有事,才想办法引走韩哥,你现在过去只会让事态更严重!”
“那个人,是不是经常打文青?”
有些颓败地跌坐在门口沙发上,安昱珩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青身上的那些伤是他弄出来的吗?”
“其实不只是他,其他客人也经常……下手很重。”
徐曼叹了口气,坐在安昱珩身边,“韩哥是青的常客,也是青唯一会带回家过夜的人,每周二和周五,他都会来找文青。”
“他是自愿的吗?”
安昱珩把脸埋在手掌里,事发太突然,以至于他现在才缓过来,后脑伤口好像也因为动脑思考的原因开始阵阵发痛。
他很想问文青原因,为什么不停止做皮肉交易,为什么不去找份像样的工作,就算工资只够刚刚糊口,应该也比承受着身体和灵魂的折磨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