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鹤:“我和林大人以前见过面,尚有些交情。我们女儿秀外慧中,林大人休妻再娶本就不可和头亲相提并论,我们女儿愿意嫁过去,也算是相配。”
姚夫人沉默片刻,这才应了,“夫君说得对,路是人走出来的,你亲自写信探探林大人的口风,如若他有意,那我们再接着往下说。”
“夫人考虑周到,先探探口风才是正理。如果林大人没这意思,也不会污了我们女儿的名声。”
姚鹤这么说着,等不及天明,当即去书房提笔给林墨写信。
许是这几日天气热,苏璃整个昏昏欲睡,慵懒得紧。
未免听见城里人风言风语,苏璃便足不出户,在院子里吃了睡,睡了吃。
她躺在软榻上很是焦心,“这才几天啊,我腰都胖了一圈!再这么下去,真成猪了。”
芍药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做针线,闻言,忍不住摇头轻笑。
“东家身在福中不知福,乾之公子每天换着花样儿给您做好吃的,这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福气。”
说完,芍药又小狐狸似的冲苏璃挤眉弄眼,“东家……您看乾之公子这么辛苦,您就没考虑过给他个名分,反正您现在已经是自由……”
她话没说完,就被苏璃打断。
“行了,这哪儿是我不给啊,是人不愿意要。以后别说这话了,我不爱听。”
芍药一怔,起初以为苏璃是在开玩笑,直到看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没落,芍药才惊觉一个事实。
对了,如果乾之公子是程大将军的义子,有程大将军这座大靠山在,又怎么会娶一个二嫁之女。
“可……可乾之公子对您……”
芍药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苏璃目光移向窗外,透过半开的窗户,能隐约看见那可在长廊尽头看书品茶的身影。
长身玉立的他,看书时浑身都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温文尔雅,气质卓然,这样的他,她当初怎么就会以为他是沁竹阁里以色侍人的小倌呢?
她收回目光,脸上一抹看透世事的淡然。
“芍药……这世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大多是因为激情,而男人和女人成亲,更多的却是利益。”
芍药听得似懂非懂。
苏璃却撇开头,只淡声道:“你还小,还处在会憧憬情爱的年纪,你现在不懂,等将来结婚生子兴许就能明白我的话了。”
“哦。”
芍药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
苏璃也换了个话题,“苏涟城手受了伤,苏涟漪在生日宴上也丢了脸面,这都几天了,他们还没找上门来报仇,不像他们的作风啊。他们两边的院子,可派人盯着了?”
说起正事,芍药表情立刻认真,“盯着呢。这几日两兄妹都陪着贵客在城里四处游玩呢。”
苏璃挑眉,“贵客?周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