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风也怔住了,没有说话,两人都像中邪一般。
阮薇拇指来回抚摸他的喉结,从来没有如此靠近一个男人,近距离接触到自己没有的东西,阮薇像着魔似的,拇指和食指来回替换抚摸那块t起,最直接的感受了跟自己不一样的东西。
突然她的手被顾墨风擒住,阮薇才回过神来,顾墨风紧紧攥着她的手,力道很大,弄得有些疼,再反观他自己,面目涨红,呼吸急剧加速,他深深喘口气,语气似带了温度:“你在干什么?”
阮薇彻底回魂,手上的温度仿佛隔着衣服要把她融化,她咽了口水,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毕竟这个场面,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突然她发现他的锁骨旁边有一道龙眼大小疤痕,时间久了,伤疤颜色也暗淡下来,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阮薇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她就要开口,这次却被他抢先:“你这是在干什么?”
哎呀,想到自己所作所为,阮薇觉得脸都要丢尽了,被攥的手上温度灼灼,她一咬牙,反正也已经丢脸了:“哎呀,你太好看了,把我都看晕了。”
顾墨风就看她面染红云低下头,没有再看他。
很明显,这个回复取悦了顾墨风,不知怎么,他竟也有些紧张,只不过阮薇低头没有发现,顾墨风迅速调整呼吸,又恢复那个纨绔子弟的模样,颇为满意点头,再次开口,语音也已恢复正常:“不愧是我夫人,就是比那个兔崽子有品位。”
阮薇:……
拿我和一个五岁小孩比,你是在夸我??
顾墨风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逡巡:“夫人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阮薇面上热度褪去不少,此刻不服输那股劲上头,正视顾墨风:“我幼时玩伴,卓瑜,现任尚药起协御,今天带顾原入天韵寺遇见。”
“哦?”
他缓一缓,这不是他想要的答复,有些不甘心,“比我好看吗?”
阮薇想没完没了是吧,赶紧速战速决回答:“没有,你最好看。”
“嗯。”
顾墨风再次点头,笑得很开心。
阮薇判断不清这笑容背后的内涵,只能自己猜测,想了一下可能怕她做对不起顾家的事,说:“婚姻期间,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以放心。”
顾墨风把重点放在‘婚姻期间’?她的意思是和离后就可以了是吧??意思是和离之后她就可以找别人?顾墨风突然又觉得不开心了。
“顾墨风,我的手,”
阮薇声音发抖,右手指了指,顾墨风才发现自己还攥着人家的手,他愣神几秒,赶紧松开,面目红赤,悄悄咽口水,讪讪把脸挪开,不再看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阮薇赶紧跑回榻上,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真是丢脸死了,她想。
顾墨风怔怔呆了一会,然后走到外面吹风,总觉得哪里不对,竹海上前询问:“世子,您怎么了?”
顾墨风没有说话,摆手让他退下,一个人站了很久。
第二天一大早,顾墨风就去了宫里,阮薇还躺在被窝,听翠晴说世子出门之后,心里大松口气,还好,他不在,避免不少尴尬。
翠晴笑说:“少夫人,你和世子昨天怎么啦?”
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阮薇极其羞愤,拿了一个软枕就扔过去。
翠晴笑着躲开:“少夫人,您不用不好意思,我觉得挺好的,这样您和世子感情会越来越好。”
死丫头,我们都约定好要和离了,你快闭嘴吧,第二个软枕又扔过去。
翠晴笑的乐不可支:“少夫人您就别生气了,枕头都没有了,您可没有东西扔了。”
“咚咚咚”
是阮薇怒捶床面声音。
巧月看到顾原今天一个人在玩,她问:“小少爷,咋么今天没有找少夫人呢?”
顾原噘嘴,有点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小舅母今天为什么不出门,翠晴姐姐说小舅母心情不好,谁惹她她就拿枕头打谁。”
巧月想这多半是世子少爷犯错了。心下又开心,终于有个人能管住少爷了,世子夫人可真不错呢。
只有阮薇此刻还在捶胸顿足,哎呀,真讨厌,犯什么花痴,这下连翠晴都取笑自己了,真是傻女。重重倒在床上,想着今天谁也不见,也不吃饭,就这样度过这尴尬的一天,不过,她也弄清了一件事。
“少夫人,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怀有皇嗣的齐妃先是被人打晕,后被刺伤,所幸不严重,未伤及生命。齐妃年方二十二,入宫5年,怀上皇嗣之后,为保佑皇嗣平安降生,每晚戌时开始必抄写佛经半个时辰,齐妃喜静,抄写佛经时不喜人服侍,刺客必是了解齐妃生活习性才得以行刺成功。事发之时,齐妃两个贴身丫鬟摘星、琢玉,一个在下人房给未来皇子刺绣,一个去尚食局给齐妃取膳,都没有作案嫌疑。
顾墨风脑海仔细盘算,齐妃寝殿不是很大,当晚下了雨,外面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屋内没有打斗痕迹,没有抄完的佛经、沾染血迹的砚台、还有一枚碎成两半的白玉发簪,摘星和琢玉都说发簪不是齐妃的东西。
顾墨风安排竹海去查,半个月了没有任何进展,仿佛这枚白玉发簪是凭空出现。竹海送来晚饭,顾墨风没有任何胃口,让他撤下。竹海叹气,端回厨房。半路遇见翠晴,翠晴看见原封不动端回的饭菜,道:“怎么了,世子又不吃饭。”
竹海看着冷掉的饭菜,说:“世子说没有胃口。”
翠晴回去和阮薇说了,阮薇想了想,让翠晴回厨房准备粥和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