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不怕被别人抓去吗?”
阮薇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桌子上,倒了茶水,又拿了一块糕点喂它,没想到那鹦鹉却是不吃,阮薇又道:“放心吧,这些没有毒,你可以随便吃。”
鹦鹉仿佛是听懂了她的话,一个劲摇头,阮薇心想,这臭脾气,倒是和顾墨风一样呢。她伸出指间,道:“你这脾气简直和顾墨风一模一样,他特别适合做你的主人。”
没想到鹦鹉突然开口,叫到:“夫人,为夫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这口气,说不是顾墨风,鬼都不信!!
这就是顾墨风的鹦鹉!
阮薇赶紧捂住它的嘴,喝道:“闭嘴,不要说话。”
鹦鹉再次听懂了她的话,居然点头,阮薇哭笑不得,这顾墨风又搞什么鬼,平白无故给她送来一只鹦鹉,是怕她无聊么?
突然空中出来簌簌的声音,阮薇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鹦鹉直接飞到窗棂,再次开口:“夫人,安心等我!”
啊……这,阮薇上前就要抓它,这次鹦鹉深深看了她一眼,径直飞走了。
阮薇在心里大骂:顾墨风,你真的是个神经病!!
骂了一通,终于心事也放下来,一身轻松的入睡。
一早,阮薇起床给自己穿好衣服,因为是女扮男装,所以束胸一定要特别紧,她连着缠了几道,勒到呼吸都很紧促,再对着镜子,端详一番,确实这样装束,看不出来她是女的,阮薇又对着镜子细细整理,走出去。
蒙拜还没有起床,阮薇只能先在外间等他,不多会,听到里间传来窸窸窣窣之声,这是起来了。
阮薇捧着下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上前伺候。先是中衣,再是外衣,最后是腰带,各种装饰。
待服侍结束,阮薇觉得手都要酸掉,不知是不是蒙拜是戎兰的皇亲国戚,穿个衣服也比平常人费事,紧紧是外面的配饰,阮薇都忙了好半天,最后等蒙拜穿上朝靴的时候,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话说,别看戎兰是个西域小国,这朝服装饰跟中原比起来,根本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好她不是戎兰人,不在戎兰当官,不然真的要麻烦死。就是顾墨风平时穿衣打扮也没这么麻烦啊。
阮薇揉揉发酸的手,本来昨天就睡得晚,这会要早早起来服侍小侯爷,她累的早饭都不想吃。
等等,既然蒙拜今天身着朝服朝靴,必然是进他们戎兰宫里面圣,这么说她完全可以趁他不在,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太好了,阮薇想,真是老天保佑给我这个机会。
待看到蒙拜乘着轿辇离开,她找到管事嬷嬷,请求出门,管事嬷嬷道:“你上次不是瞧过郎中了,怎么又要去?”
阮薇心一横,道:“求嬷嬷开恩,昨天侯爷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我一个没忍住,吃多了,夜里一直闹肚子没睡好。”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管事嬷嬷果然见她两个大大黑眼圈挂着,心想这小子现在也是小侯爷跟前的红人了,不好得罪,于是让她赶紧去。
刚一出门,阮薇去了一家衣肆换了身衣服,她这次比上次更加小心,毕竟这一次真的就是功亏一篑,不能失败。
阮薇绕路绕了几大圈,终于确定没人跟踪,用最快速度跑到铁匠铺拿到了钥匙,再再赶紧赶回去换回了原来的衣服,再去药肆,买了治疗腹泻的药,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哪个环节错了都可能失手。离开药肆之后,她要迅速换了一家药肆,说自己最近睡眠不好,想买点安眠助睡的药粉,郎中瞧她没有精神的样子,二话没说,直接开了一大包,嘱咐他她分三天吃,一天一次,千万不能一次性吃完,不能至少要睡六个时辰才会醒。
六个时辰,算算时间也够了。她揣好了东西,思考了一会儿,才匆匆返回。
蒙拜还没有回来,阮薇想着以前顾墨风进宫处理公务要么半天回来,要么一连几天不见人影,但是这种情况不能类比,毕竟这里是西域戎兰,不是中原。也不知道蒙拜何时回来,阮薇心里想着事情竟不知不觉来到库房,就听里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咱家对侯爷办事绝没有任何挑剔,三皇子早知侯爷办事可靠。”
三皇子?!啊,阮薇想起了,这个说话的太监叫王天福,是跟在三皇子身前服侍的太监,在宫里,除了三皇子和圣上,在谁面前他都是趾高气扬,就是五公主也曾经告诫阮薇,碰到王天福赶紧走,此刻他居然和蒙真在一起,难道是?!阮薇心惊胆战,难怪顾墨风来这里,原来当朝三皇子居然和戎兰勾结,难怪太子一直瞧不起三皇子,那么说,之前父亲也是在宫里在三皇子碰面后没多久就中了软筋散,翟清波曾说过软筋散是西域的毒药,没想到三皇子胆子这么大,居然勾结他国。
到了晚上,蒙拜才醉醺醺回来,看这架势,肯定是在宫里饮酒,阮薇想老天可真是帮我啊,蒙拜醉了,她真的可以省不少事,跟几个下人一道把蒙拜搀回房间,阮薇道:“侯爷由我来服侍就好,你们回去吧,侯爷休息时不喜房间有他人。”
几人应声退下。毕竟大家都知道的事眼前的小卫是侯爷跟前的红人,就连管事嬷嬷也交代他们要听小卫的话。
阮薇倒了茶水,悄悄把迷药放进去,来到蒙拜身边,扶起他,道:“侯爷饮酒烧心,请喝些茶水吧。”
蒙拜此时迷迷糊糊,但是他还是识得阮薇的声音,再加上确实今天在宫里配圣上喝了不少,这会确实口干舌燥,听了阮薇的话,乖乖捧起茶盏。这几口下人,茶水确实沁人心脾,胃也舒服不少。蒙拜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