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的她,只曾经在殡仪馆看到。
在殡仪馆里,逼迫她签下转移遗产书,在转身那一刻,钟凌峯心里没有半点丧父之痛。
全被她那张惨白而眉欢眼笑的笑脸,后来用愤恨到极致凝视着他的眸光。
他体内的恶劣基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钟凌峯的手转变成从后面与她的手重迭,拿起桌面的刀叉,牵着她的手优雅切起生牛排。
切出一小块牛排,放在繁枝紧闭的唇边。
“啊。”
钟凌峯催促她张开口。
繁枝微测头,瞳仁睨视他,稍顿,她真的张开口,吃进那块生牛排。
不过下秒,繁枝直接把嘴里生牛排向钟凌峯吐出来,吐到钟凌峯的脸上,补充言:“恶心。”
倏地,钟凌峯松开她的双手,抓住她的头发,残暴向生牛排压下去。
嘣——,繁枝全脸与生牛肉毫无缝隙接触,鼻子直戳在牛肉上,呼吸全是血腥味。
但她没有妥协,眼眸狠狠地盯着钟凌峯。
钟凌峯按压她的头力度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用力,手掌上青筋暴起,眼眉露出戾气道:“繁枝,你真以为嫁给段浩桀,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太天真!你一天是钟家的狗,永远都是,我还没有玩够,谁允许你跑。”
“还有给你脸,就收,不要等我发火,才肯听。”
“答应跟段浩桀离婚,我就放你走。”
原来,他的目的是,要她与段浩桀离婚。
繁枝侧目怒瞪,原本剔透的杏眸,沾染上嗜血凝视着钟凌峯。
“你觉得段浩桀救你一次,真是喜欢你?爱你?”
放在以前,繁枝早已流泪,湿润的眼眸哀求他,要他放过,钟凌峯觉得她在等段浩桀救她,像上次一样。
他一想起上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烦心,连呼吸都变急促。
这次他早早在外面安排保镖,以防段浩桀出现救她。
钟凌峯凑近她的耳畔,低沉声音充满着恶意,道:“段浩桀只不过是想击垮我,突然我这个烂泥与他平齐,心里不平衡,你很不幸运成为这个替罪羊,你居然我在面前嘚瑟,你说你该不该受罚?”
在他说话之际,繁枝紧握住刀子,眸光狠毒盯着他的脖颈,迅速将刀刃架在钟凌峯脖子上,贴紧在皮肤,语调降到零点道:“放开我!离婚?不可能!开门!”
另一只手握住的叉子,抵在他的肚子。
刀尖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小口,银色染上鲜红的血迹,虽然微量,但格外明显。
她与段浩桀的关系从来不奢侈有多深的情感交流,只要能维持现状,已经很满足。
钟凌峯感受到冰冷的刀刃接触肌肤,眼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如果我不开,你敢吗?”
繁枝眸底被戾气铺满:“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不想受伤,给我开门!”
她的威胁钟凌峯根本不放在眼里,无非是小打小闹,不痛不痒,给他的生活里,添加几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