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障碍,段浩桀看不到,摸不着。
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对于繁枝来说是有吸引力,但不够,不够让她爱上自己。
昨天一整晚,书房里,只点亮一盏淡黄色台灯,段浩桀坐在里面绞尽脑汁,反复审视自己,回忆与她之间点点滴滴,是哪里他做不好。
吻技,她的反应很好,回吻了他,说明没有问题。
尊重,她的事情会在私底下调查,段浩桀要确保她的安全,但他不会干扰,不会插手,留足空间给她,应该没有问题。
难道是他过于心急的告白,吓退她。
他需要时间整理思绪,后面要做什么,以及公司越来越忙,他有点无法在工作与繁枝之间能平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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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在高速。
阮思沛扭头盯着繁枝湿润的红唇,上面嘴角破了一点皮,微微渗血。
“枝枝,我感觉你的吻技好熟练。”
繁枝抿了抿唇:“有吗?”
“有,昨晚我已经发现,但今天还这么激烈,都破皮了。”
稍顿,阮思沛双手撑在座椅上,凑近她说,“昨晚有做了吗?”
“没有。”
阮思沛像福尔摩斯思考般动作,双手指腹相对,抵在唇上,注视着繁枝妖精般身材,清欲极美的脸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你说说,他亲完你一般做什么?”
想起每次印象中,第一次在他家,他拉着她跑回房间后,他独自去洗手间。
那晚她扑倒他,全身无力躺在床上,隐约看到他又去了洗手间。
繁枝闭了闭眼睫:“走开,算吗?”
“走开?”
阮思沛思忖半会,眸底星光一闪,“我知道了。”
繁枝问:“是什么?”
阮思沛有点犹豫,招了招手,示意繁枝凑近。
繁枝屁股挪了挪,耳朵靠近她。
阮思沛俯身小声在她,说了那两个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繁枝极力否定。
“怎么不可能,是你太单纯,他每次亲完你,都走开就是证据,你不信,可以去试试,验证他是不是去内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怎么不会呢。”
阮思沛愤愤道。
繁枝语气低压:“沛沛,虽然他老,也不至于吧。”
“那怎样,你们都吻成这样,一次都不做,如果他离开不是因为这事,才是更奇怪,不觉得吗?”
阮思沛指着她下唇的伤口。
“我看你亲得挺享受。”
阮思沛十分真诚问出,“你对他真没有感觉?”
临出发前,她手臂依着车窗框,段浩桀送繁枝上车时,看起来不是很想让繁枝走。
她一个外人能瞧见段浩桀眼底里的饥饿感。
繁枝眸光戾色:“无论什么,我和段浩桀是不可能相爱,这是必然的,看似一切合情合理,实质上我们永远处于不对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