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死亡是一个你非常讨厌的结婚对象。那么好吧,既然必须和这个无聊的家伙结婚,我一定要把我的忠贞,我的热情,我的好奇心,我的爱浪费在这个世界上,把一副空壳留给它。
命运不是用来打败的;关于命运,休论公道。就像背着一个文学圣洁的灵魂。
“丑可不行,丑是无可挽回的局面,弄不好还会殃及后代。”
王少卿坐在公园绿化带的马路牙子上,叹了口气说道。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陈舒婷看着怀里的女儿陪着笑说道。
“你和我能不能永远是好友,以及我们打完架后是否又言归于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度形影不离,流动不居的生命有一段就由这友谊铺筑成。”
王少卿看着陈舒婷说道:
“如果你站在童年的位置瞻望未来,你会说你前途未卜,你会说你前途无量;但要是你站在终点看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一条路。”
“你镇定了但仍在燃烧,你平稳了却更加浩荡。”
陈舒婷陪着笑说道:
“让它是个瘤子,一个善意的瘤子。要么干脆是个恶毒的瘤子,能要命的那一种,那也行。”
“你总是能够在消极里边现出积极来。你立于目的的绝境却实现着、欣赏着、饱尝着过程的精彩,你便把绝境送上了绝境。可我不,可我不!我真是想来世别再有那么多遗憾。”
王少卿说完:
“我能不能抱一下。”
其实是那份被困住的、无常的人生。
“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
陈舒婷弯腰把女儿递到王少卿的怀里。
起初王少卿是不敢抱女儿的,手忙脚乱绕着女儿一圈,也只敢伸手轻轻碰一碰她稚嫩的脸颊。陈舒婷把女儿递到王少卿怀里的时候,他脸上的慌乱肉眼可见,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只是机械地听着陈舒婷的话,要他伸手就伸手,要他屈臂就屈臂,模样好笑又滑稽。
直到陈舒婷把女儿放在他的怀里,王少卿仍旧机械地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动不敢动。直到手臂都麻了,王少卿也一声不吭,仍旧盯着女儿傻傻的笑着,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一个什么都能轻松应对,什么都无所畏惧的王少卿,此刻在女儿的面前,傻憨的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陈舒婷从王少卿手里接过女儿的时候,王少卿两手手臂几乎麻到没有知觉。陈舒婷替他揉了半天才好转。陈舒婷一边替他揉着胳膊,一边问他为什么不动一动。王少卿笑得眉眼温柔,因为怕伤到女儿。陈舒婷又问,那为什么不放下女儿呢?王少卿笑容愈温柔,舍不得放下这个小小的家伙。那一刻,时宜觉得孕期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在这个无底线的社会,在这个充满了金钱的社会,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你只要能活着,就是本事,在这样的社会中,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命挣扎。人们变得冷漠和自私,亲情、友情和爱情也渐渐失去了原本的纯粹。
“人生终极的价值,实则寓于觉醒和思考的禀赋之中,而非仅仅在于生存本身。”
王少卿说道:
“你的崩溃,我的崩溃,在我们自己心中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但在他人眼中,或许仅仅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
“当一个人将全部的精神与情感调至最佳状态,他便能化身为一缕轻柔的纱线,以无比温暖的姿态去拥抱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凡祷告祈求的,无论是什么,只要信是得着的,就必得着,
信不是缥缈的影踪,而是确实的存在,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相信是适应一切场合、一切情况的能力,唯一限制我们的是我们自己思考的能力。
无论是什么,只要相信。”
陈舒婷抱着女儿刚刚时间陪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