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惶恐,臣女只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够网开一面。”
白月烟的态度谦卑。
这让皇后愈发不解,她深深凝望白月烟许久,才挥手:“罢了,本宫且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听了皇后的话,白月烟松了口气,连忙行礼:“臣女遵旨!”
“既如此,本宫就让你留在坤宁宫侍奉。”
皇后又喝了口茶,缓慢道:“你是白家的庶女,虽说你母亲早逝,本宫也怜惜你孤苦伶仃。可你毕竟出生卑贱,入了坤宁宫也不算高攀。”
说完后,皇后从衣袖中取出一枚玉扳指,递到了白月烟面前。
“这是本宫的私印,你带着它可随意出入后宫任何地方,也可调遣本宫宫中一些暗卫。”
白月烟垂眸接下,再度叩拜:“多谢娘娘赏赐。”
皇后微微颔首。
白月烟起身,“臣女告辞。”
待她走远后,皇后的神情才渐渐恢复阴郁。
白府嫡系一脉就剩下这么一个嫡小姐,白月烟的存在,对她是莫大的阻碍。
因为,白月烟的存在,就像是在提醒她,当初被赶出白家的耻辱!
皇后眼底闪过狠戾之色,吩咐道:“你派人去查,这两日白月烟究竟去哪儿了?”
“奴婢遵命。”
宫女应下,立马退了出去。
白月烟回到寝宫的时候,白月茵正躺在床榻上养伤。
她额角包扎着布条,露在被褥外面的手腕已经红肿了。
白月茵靠着墙壁坐起,见白月烟走了进来,她扯了抹僵硬的笑容。
“姐姐,你回来啦。”
她虚弱的招呼。
“嗯。”
白月烟走近床榻,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蹙眉道:“伤得这么重,疼吗?”
白月茵笑着说:“不疼,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急什么。”
白月烟拉过椅子在桌前坐下,语气平静道:“皇后娘娘没对你怎么样吧?”
白月茵一愣:“姐姐为何这样说?”
“刚才你晕过去后,本宫便去找太医诊治了一番,他们说你撞到了树根,受了点儿伤,没什么大碍。”
“可你的伤势很重,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白月烟低声道。
白月茵抿了抿唇,半晌后道:“这个仇,我会报的。”
这口恶气,她憋在心中好几个月,早已忍无可忍。
“姐姐,皇后为何对咱们母女俩这么苛刻?”
白月茵疑惑道:“我们白家虽说只是商贾,却是白家祖上积德,才有今天的荣光。可皇后却从未真正瞧得上我们,每次召我入宫都各种刁难。”
“这是皇权社稷之争,哪怕咱们白家是白氏一族,亦无法置身事外。”
白月烟冷漠道。
白月茵闻言,心头一跳:“姐姐,你知道了?”
“你觉得呢?”
白月烟瞥她一眼,继而站起身:“我们的事不用操心,你先养伤,我还有其他事做。”
语毕,白月烟径直走出了房间。
白月茵呆呆看向紧阖的房门,陷入了深思。
白月烟离开房间后,便直奔御膳房而去。
御膳房里的宫女们正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昨晚有人潜入丞相府,劫持了白家嫡小姐,逼迫丞相大人交出兵权!”
“是谁啊?胆子也太大了。”
“谁知道呢!”
“听说那位嫡小姐是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