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二被福光推得一趔趄也不生氣,「他的全身上下都被大雨淋濕了,現在臉色蒼白,難免不會得風寒,要儘快將他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讓火熱熱。」
知道自己誤會了,福光總算不再用敵視的目光看著他,「我自己來就可以,不勞煩你了。」
這大老粗的力氣大,要是傷到主子,得不償失。
「行。」虎二去弄火了。
他在這山洞裡面還放了一點乾柴,山洞這麼大,洞口又有雜草和碎石掩蓋,那些賊人想要找到這裡不容易。
虎二本來無意看見的,可是山洞就那麼一點點大,他拿乾草的時候轉過頭往後面不經意看了一眼。
雪白瑩潤的肌膚,還有青年那驚為天人的面貌……
那仿佛吹彈可破的皮膚,纖細修長的四肢,還有胸膛的一點粉紅……
比隔壁最漂亮的翠花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千倍百倍,他好想拉開對方的雙腿,然後狠狠……
他的心臟跳得厲害,眼見福光要回頭,猛地背過身去。
虎二心虛不敢再看,卻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那位公子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姑娘,可是跟他一般是個男兒郎,若是他人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肯定會被冷嘲熱諷。
這種不就是斷袖嗎?
他知道隔壁的二愣子就是因為喜歡上南風館的一個小倌子,還要死要活的跟他成親在一起,被移出了族譜。
他可不能夠這樣子,而且這種身嬌肉貴的小公子,可不是他這種俗人能夠肖想得起的。
「衣服換好了,你的火還沒有起好嗎?」福光也是不小心將主子的面具弄掉了下來。
面對主子的面孔,他也愣了一下,看來主子明明是沒有毀容的……
這種天仙似的模樣,難怪要遮掩起來,便是比他見過的京城第一美人都要動人心弦……
「快……快要好了……你在等等……」虎二立即手忙腳亂地升起火來。
「你到底行不行?」福光重將面具戴到了沈清流的臉上,懷疑地看向虎二。
換了一身衣服,又加上被子,沈清流的臉色好了許多,但是福光可卻不敢掉以輕心。
虎二很快生好了火,想了想,他將木床上的沈清流連被子抱了下來,湊到火堆的旁邊。
「讓他取一下暖,身體能夠好些。」
聞言,福光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湊到了自家主子的旁邊,讓青年挨著他的肩膀。
虎二翻出幾塊姜,就是山洞裡面漏下來的雨水洗了洗,隨後拿出了個破碗,接了點乾淨的沉水,然後放在火上燒了起來。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虎二看了眼兩人,看著這身打扮,他們應該不是江南人。
「從京城來的。」這點倒不是什麼秘事,福光回答,「你放心好了,倘若你救下我們三人,以後多的是千金百兩的報酬。」
虎二倒不在意什麼報酬了,他雖然沒什麼錢,但也不愛錢,只要夠吃夠喝夠用就可以了。
「京城繁華嗎?」他聯想到自己身上的一件信物,拿到了福光的眼前,「那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什麼?」
福光接過來,就著燭光看了看,這是一個老虎紋路的青玉,成色極好,通體碧綠。
見慣了好東西的福光一眼認出來這顯然不是一個山野村夫能夠佩戴得起的。
他仔細的看了看,摸到玉佩底下一個小小的「夏」字,又仔細看了看這個玉佩,微微皺眉,「這應該是夏侯府的身份玉佩才對,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夏侯府?」虎二微微歪頭,「這是一個很大的官嗎?」
「侯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京城裡面也算有幾分地位,但是可比不上我家的公子。」福光說到最後,語氣裡帶著些許驕傲。
畢竟眼前這個人救了他們,他也好心勸告,「無論是偷是撿,還是其他,只要不是夏侯府的人給你,你若拿著這玉佩上門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就算是為了錢財,想要當掉,這些官府之物當鋪可不會收,若是有黑心的鋪子收了下來,也會查到了你的頭上,不要有什麼僥倖的心理。」
聞言虎二愣了愣,他沒有想到自己身上的這件信物這麼厲害,還好他也從來沒有起過心思賣掉它。
這是他父母遺留下來的,臨終遺言讓他前往京城,找到這玉佩的主人,會知道他真正的身世。
「夏侯府怎麼樣?」虎二開口問道,他今年也二十有四了,這些年攢了不少的銀兩,加上這次救下三人所獲酬勞,應該能讓他前往京城一趟了。
「夏侯府還行吧,現在的夏侯爺病榻纏繞,府上都是主母管事,未來小侯爺是不爭氣的,還被貶到了江南地區。」
福光看了眼虎二,覺得這玉佩說不定是夏侯府欠給他的人情,否則對方也就不會過問了。
他正想提點著什麼,突然福廣的聲音傳了進來。
「救兵在外面了!福光,快背上主子出來!」
「好,來了!」福光立馬想要帶上沈清流出去,只是奈何自己也淋雨,從逃跑到現在,又被大雨淋濕,實在沒什麼力氣了。
「我來。」虎二接過來人,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
魏越西得知沈清流失蹤的消息,心急如焚,立即派人手過來救援,他在解決完那些反叛官吏後也急匆匆駕馬來到這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