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从前和太子相识吗?”
素月见她神色暗淡,将这几天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北芙将头深深埋进被褥,眼底透着无奈与丧气:“从未相识!”
荣王并非皇家子嗣,是顾怀生母越贵妃收养的养子,取名为顾悰之,从前跟着越贵妃征战沙场,亦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可惜几年前伤了双腿,寻遍了所有名医,都未能医治好这腿疾,从此只能颠簸缓走,连跑都是妄想,更别提纵马奔驰。
“父皇连下三道旨意,你都无动无衷,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脱身吗?我瞧你如此憔悴,可是生病了?怎么未曾有人告知我!”
荣王身形瘦弱,清秀的脸庞上泛着隐约的苍白之色,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忧色。
“你行动不便,还特意跑一趟,派人来就行了!”
顾怀难掩乏累,见荣王神色忧忧接着又开口道:“无事,我一切都好!兄长不必担心。”
“衢州天象异动,民生动荡,再展下去怕有暴乱,父皇不放心他人前去,遂下旨命你前去镇压,几道旨连,你都毫无接旨之意,我有些担心。”
并非他不愿接旨,只是北芙昏迷不醒,他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行宫,若是随行带着,以她虚弱的身子,怕是会加重病情。
“我心中有数。”
“你若不想,我可替你去走一趟!”
“衢州路途遥远,你出行不便,还是待在盛阳替我稳住朝中势力!”
顾怀直言拒绝,顺手拿起案几上的文书仔细翻阅起来,文书已是堆了满满一堆。
听闻顾怀这番话,顾悰之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嗓子也像是被什么哽住,艰难开口道:“我如今这般,的确是出不了远门,做不了什么。”
顾怀一愣,脸上浮现一丝懊悔之意,语气也缓了下来:“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顾悰之紧抿着唇,淡淡开口:“其实我想去衢州,也是有私心的,听闻那里有一位名医,我这腿疾,他兴许有医治的法子,我想去试试。”
“如此兄长随我一同去!本王即是翻遍整个衢州,也要找到那位神医!”
听闻他这般说,顾怀不禁松了一口气,对顾悰之,他终究是有愧疚之意,当年若不是为保他,顾悰之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绪风忽然出现,附身在顾怀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顾怀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神色都明朗了些许,一扫方才颓靡之意:“当真?”
绪风点了点头。
“甚好,既如此,你安排下去,我们明日动身前往衢州!”
顾悰之面露疑惑之色,迟疑了半响,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浅浅点头已示赞同。
顾怀回寝殿时,北芙已经沐浴更衣后坐在桌前准备用膳,几日汤米未食,早就饥肠辘辘,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忽然没了胃口,胃里涌出一丝丝反胃之意,泛起阵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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