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还是没说话,眸子盯着余幼笙,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在。
男人目光冷淡又渗人,余幼笙不想被看穿,于是佯装镇定地离开了后厨。
如今急不得,若想活下来,她必须循序渐进地打消傅砚辞要报复她的念头。
相安无事两天,余幼笙利用这时间重新理了理书中剧情。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她活下来的机会。
逃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傅砚辞手眼通天。
很快就到了陆知夏和傅淮之商量婚宴的日子。
余幼笙跟傅砚辞也要出席,她想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出了书房,余幼笙正好跟刚从客卧出来的傅砚辞碰上。
他上身穿着件白衬衫,下面搭配着已经洗得快要褪色的牛仔裤和翻白的球鞋。
以这样的装扮出席家宴,恐怕又要坐实她虐待傅砚辞的流言。
傅砚辞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她,就要走。
余幼笙连忙叫住他,“等等,你知道今天要出席家宴吧?”
傅砚辞眼睫一颤,不过还是没能藏住眼底的那抹落寞。
余幼笙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难过。
换做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订婚,哪里能做到无动于衷。
余幼笙无视他情绪,“你在这等我一下。”
话落,她匆匆跑回房间,很快就提了一个袋子出来。
“给你买的,换上。”
“不用。”
傅砚辞要走,又被余幼笙叫住。
“等会是家宴,你想让我当众出丑吗?”
余幼笙冷着声音。
这话终于起了作用,傅砚辞接过袋子,淡道:“钱我会还。”
他不想欠余幼笙一点。
“……”
行吧!
大不了到时她不要。
也许目前她对他的好还看不出变化来,但这些细微的事都将成为日后傅砚辞饶过她的筹码。
要知道,陆知夏只是在小时候给了傅砚辞一白馒头,就让他一直记到现在。
足以见得,他很重情。
所以啊,她一点一点累积,总能抵消前面原主对他造成的伤害。
傅砚辞换好衣服出来,神色淡漠地走进余幼笙视线里。
这套衣服本来是原主打算送给傅淮之的,但礼物还没送出去,人就没了。
余幼笙借花献佛送给傅砚辞,尺寸倒是出奇的合适。
白色卫衣搭配休闲裤,搭配很简单,但因为是国际知名名牌,版型设计很到位,加上傅砚辞又是行走的衣架子,阴郁感少了些,少年气又多了点。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傅砚辞眉头轻蹙。
这女人是又在憋着什么坏吗?!
“走吧!”
余幼笙不自然的收回视线。
傅砚辞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个保镖。
余幼笙很讨厌他与她并肩同行,觉得他私生子的身份不配。
有次他不小心走快几步,被她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直到她累了才结束。
他因此也差点丢半条命。
等他们到前厅,余家人基本到得差不多。
两家长辈各坐两边,陆知夏跟傅淮之则坐在一起。
看到傅淮之,余幼笙视线多停留了片刻。
不亏是书中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