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识大体,倒也不用锱铢必较。
不过那个蓬蓬裙吐口水的事太恶心了,韩烟包庇,她倒想看看祁时晏的态度。
祁时晏还在玩弄她的衣料,对她的话表示出一点兴趣,笑着问:“那你的心情要怎样才能绝对好呢?”
夏薇低声问:“那个蓬蓬裙是谁?”
“什么蓬蓬裙?”
她只好用眼神指给男人看,祁时晏投过去两眼,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
夏薇不信,“不认识今天金秋宴你请她?”
祁时晏笑,坦白道:“金秋宴的名单是李燃和韩烟弄的,这个人我是见过几次,但叫什么,我真不知道,不算熟。”
夏薇鼻子里冷哼,小情绪隐隐发作。
祁时晏另只手搭上扶手,凑近了看她,莫名觉得可爱:“她怎么你了?”
“她使得我心情很不好。”
夏薇想,吐口水这种事,也就女孩子看得比较重,讲给男人听,有点小题大作,也有点搬弄是非,而且自己和祁时晏还算不上男女朋友,和他说这些感觉也不太好,就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她这样挣扎的小表情在男人看来多有趣,祁时晏抬手捋了下她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想起两人那个被打扰的吻,的确值得生气。
他以为她气得是那个,于是说:“我去叫她走。”
夏薇不解气:“当时韩烟也是这么说的,可我现在不是又看见她了?”
祁时晏笑:“那行,我保证她以后再进不来水中仙,行不?”
“真的吗?”
“你看我像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夏薇这才笑了,抬眼看去祁时晏,祁时晏也看着她。
男人抬起手,用食指的指背贴到她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细腻,冰凉,头顶暖色的灯光打在姑娘脸上,泛着温柔的光。
浮华场里见多了男女之事,倒将他养得浮其表,冷其内。
美的事物或者女色,他都能报以欣赏,可是要再进一步,他却总是很难提起兴趣。
何况接近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抱着金钱物欲的目的?
倒是面前这个傻傻的,怪有趣。
叫她打麻将就真的只知道打麻将,连他是老板都不知道,还得他亲口说。
这一天心情起起落落,受她影响巨大,但怎么都不会让他后悔选了她做他的王牌。
“除了这一个,还有谁使得你心情不好吗?”
祁时晏笑着问。
夏薇双手撑了撑桌沿,还真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才说:“暂时没有了,等我想到了再说。”
祁时晏屈了食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弹得夏薇“哎呀”
一声,摸了下头,他便笑,莫名取悦。
两人就这么隔着两张椅子的扶手,凑在麻将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周遭一切都似乎与他们没有关系,完全的旁若无人。
忽然,头顶有声音传下。
“请问。”
李燃搂着晚晚走近,在一米开外,“两位打麻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