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晏远远看过来,看着她娉婷身姿走进灯影里,语气依然轻佻:“还有别的说吗?”
“祁时晏。”
夏薇回头,张望最后一眼,无奈室内灯光变亮,她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她将手机贴近耳朵,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于是说,“你也上楼去吧。”
男人“嗯”
了声,这才往里走。
夏薇摁开电梯,说:“我进电梯了。”
男人又“嗯”
了声,说:“我还伞。”
如此互相交代,仿佛每一句都是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可是谁都没挂。
明明不在一起,却好像同进同出,傍在身边。
电梯门上的楼层数字红艳艳地跳动着,像压制不住的心跳。
夏薇有个疯狂的念头闪过,想冲出电梯,朝他飞奔而去。
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急促。
祁时晏耳朵紧了下,问:“怎么了?”
“啊?”
夏薇一时慌乱,同时电梯“叮”
一声,到达房间楼层了。
她说:“我到了,挂了啊。”
手机里像是有一个冲动的魔鬼,夏薇狠下心摁断通话,摁灭屏幕,不然,怕自己把持不住,被勾去魂魄。
出了电梯,她往房间走的路上,只手按在心口。
好一会才将自己静下来。
这一夜,风雨飘摇,缠绵悱恻。
那个吻在舌尖、在脸颊、在眉梢反反复复,阻止不了,又停止不了。
早上醒来时,浑身乏力。
夏薇低骂自己:“疯了。”
细想,那吻不过一瞬间的事,却如台风过境,席卷了她整个人。
夏薇舔了舔唇,口干舌燥。
窗帘拉开,一眼出去,雨还未休止,绵绵多情,又细密滋润。
不过新的一天开始,没时间让她沉迷,夏薇拍了拍脑袋,起床洗簌,用最快的时间整理心情和行李。
出房间,和江悦他们汇合,一起吃早餐,办退房。
夏薇将行李寄存在了酒店,没带去展览馆。
她和江悦说,自己坐祁时晏的私人飞机离开,不和大家同行了。
江悦脸上不太好看。
夏薇也管不得他,又说:“那我的机票,你帮我退了吧。”
江悦这才回了句:“你自己退。”
夏薇点点头,当是他同意了。
到展览馆,一上午忙忙碌碌,接到祁时晏的电话,说私航线已经定了,晚上8点。
祁时晏问:“你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了吧?”
他才起床,带着沉哑的鼻音,慵懒的像雨后初霁的晨光。
夏薇笑:“再有变动,我也不管了,我就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