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的多了,你指哪个啊。
我朋友不少,但知道我写东西的人不多,许琦算其中一个。
就那个,你以前特喜欢那个,某某。
有什么可道歉的,都他妈好几百年过去了。我一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边看了眼手机日历。2021年,没错啊。许琦说的这个以前,掰手指头算算也是二零零几年的事儿了。当时我还是个黄毛丫头,字都还没认全,这点黑历史老被丫翻腾出来,真的没劲。
我一边说着,一边划来开微博。一直听说某某抄袭,但我从来没看过丫到底怎么抄的。进了电梯没信号,开个小说页面都要卡半天。奇怪的是电话居然没断,虽然我听不到那边许琦又说了什么,但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蹦字蹦得倒是挺欢。
出了电梯页面终于刷出来了,翻开一瞅我就乐了。这他妈的,怎么还有人能这么抄呢。主角名字都一样,真的乌鸡鲅鱼。抄袭抄到这份上,不是纯纯浪费生命吗。
喂喂喂,你丫哪儿去了,我刚说的你听着没有。许琦见我半天不吭声,在电话那头开始鬼叫。
听着了听着了。我撑起来太阳伞出了单元门。这小区什么都好,就是没停车位,只能停远处的街边上。也是,租户,谁他妈要停车位啊。
虽然已经过了立秋,外面的烈日依旧是专属于夏天的毒辣。连着好几天没下雨,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潮湿闷热的气息。
我啪的按下锁屏键。不看了,糟心。白月光突然变成米饭粒,还是剩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馊米饭,任谁都不会太高兴。
那就说好了昂,就这么着了。
什么啊就说好了,说什么了说。把垃圾分类一个个扔完,我刚要张嘴发现电话已经被丫挂断了,紧接着微信就蹦出来消息,是丫发过来的一个定位。
是个ktv,在我俩以前的学校附近,中学的时候大家常去,倒是离我现在的住处有点远。
又聚,丫隔三差五的组这些乱七八糟的局,也真是精力旺盛。
去的估计都是些我不怎么认识的人,我没什么兴趣,太远了三个字刚打进去,那边就又蹦出来消息。
傅瑜之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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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看到傅瑜之这三个字,真他妈晦气。我把手机揣回了兜里,没回。
上了车松了半天手刹车也纹丝不动,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儿没打火儿。
回国之后本来说是要买辆新车,结果因为预算问题和我妈没谈拢,这也就直接导致我到现在还开着我爸这辆零几年快报废的小破车。破是破了点,跑着没啥大毛病。换车的事儿,只能等年底再说了。
周末的环路并不比平时好上多少,至少没达到我原本预想中的一路畅通的水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在车上听一路畅通这节目我就很困惑,我问我妈,为什么它叫一路畅通,这路上明明就堵得水泄不通。我妈当时说了一大通,我也没听明白,于是这个困惑一直伴随着我,直到现在。
当然了,我已经不困惑它为什么叫一路畅通了。我现在困惑的是,我妈当年到底编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来糊弄我。毕竟如果是现在的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会简单明了的告诉他,这是人家的名字,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没那么多的为什么。
车破没辙了,但里面还是可以收拾一下的。这车到我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安上了个音响。
一路摇头晃脑的听着陶喆的小镇姑娘,吹着凉飕飕的冷风,我觉得多堵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年纪大了,听听周杰伦听听林俊杰,听听陶喆听听李宗盛,特别的身心舒畅。
快到公司的最后一个路口,我不小心切了下一首,破坏了我原本美妙的单曲循环模式。
还是陶喆的,也是老歌。lody。
为什么要跟我说傅瑜之也去?他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后面的车拼命的按着喇叭,我才发觉信号灯已经变绿。
右拐,进地下车库停好车,我重新拿起来手机。
把太远了三个字一个个删除掉,回了个可。
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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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企的周六,拢共也没几个人来加班,十三层的工位一大半都空着。我绕过长廊打了个卡,一进门就瞅见了已经坐在工位上的祁珩。
好家伙,不得了,比我还勤奋。
打卡不是为了考勤记录显得好看,而是为了攒周末的饭票。公司规定,非工作时间每加班满四个小时,可以兑换一张食堂的饭票。加班费就不要想了,但是免费饭,还是可以有的。
来这么早啊?我冲他打了个招呼,走到他旁边的工位坐下,抬头的瞬间瞧见了远处小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透出来的人影。
祁珩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暂时挪开,看向我点点头。嗯,昨晚大王通知我今天来,说有个项目要紧急返工。
带我们这届新生的,有两个直系领导,都姓王。两位领导职位相当,但因为年龄差别,所以大家称呼他们一个大王,一个小王。
祁珩和我一样,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我们部门今年新生一共就俩,一个他一个我。但因为他学校比我稍微好点,实习经历也比我稍微丰富点,再加上是个男生,所以率先被大王总挑走了,我自然而然被剩给了小王。
其实从业务上来说,大王和小王的活儿肥瘦程度不相上下。而且小王总年轻,没那么严肃,在他手底下压力稍微要小一些。上周周末来加班遇到小王总,他还惊讶我为什么大周末的还要来公司。
你们这种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儿周末都没有约会的吗。他刚从电梯里上来,手里端着杯星巴克的热美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