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表情错愕,惊诧道,“怎么会这样!唯一一根不是已经被?摔断了?吗?那这6根是怎么来的?!”
回想奈亚拉托提普嘶哑的咆哮,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二人脊背。
莫非这些长笛是昨夜遇害的宋简等人的腿骨做的,那这个?男人又是从哪里得到这几根长笛的?
李景然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破旧的t恤像是麻布袋一样套在?男人身上,衣服底下都是空荡荡的,风一吹就凸显出对方那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材。
脸上更是只有一层皮,黑黢黢的眼珠子格外突出,来回滚动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他在?遇见人的时候会抱紧怀中的长笛,警惕地看着每一个?靠近身边的人。
尤其是在?遇见女人的时候,他会跟看见脏东西似的,反射性地躲开。
像极了?某种应激反应。
将人认出来的刹那,韩笑蓦地瞪大双眼:“这是…昨晚跟着宋简的那个?!”
那瘦得像是竹节虫的人,正是辉助。
瘦弱能改变他的体形,却改变不了?他的
五官,尤其是嘴角那颗硕大无比的媒婆痣,更是他标志性的特征。
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原本能堆出三个?“游泳圈”
的肥肉就像被?人用刀给剃得干干净净的,再不复昨天的膘肥体壮。
若非那熟悉的行头和五官,只怕李景然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形销骨立的男人和肠肥脑满的辉助相提并论。
他身上脏兮兮的,其他人都厌恶他,本能地避开辉助,根本没人去深究一个?邋里邋遢的人能藏着什么好东西。
只有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行迹鬼祟。
李景然和韩笑反其道而行,三两步走到了?辉助背后。
“辉助!”
韩笑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辉助一看清楚眼前是两个?女人在?靠近自?己,便惊恐地手脚并用想要逃离。
只是虚弱的他连捧着长笛都耗尽了?力气,否则刚才也不会撞到韩笑,让她被?长笛磕破了?手臂。
现?在?让他逃跑简直就是在?消费他最后一点生命力。
他跑了?几步发现?根本没办法逃过这两个?女人,索性找了?个?角落紧紧靠着,一手环抱着长笛,另一手拿着一根树枝,即使喘着粗气,也目眦欲裂地威胁着二人,“你?们别过来!这是我的,这都是我的!”
他好像不记得昨天见过她们的事情了?,嘴里不住重复强调着长笛是他的。
昨天晚上那么黑的情况下,除了?站在?光线里的宋简视线稍好一点外,其他人能分辨出她们的性别就不错了?,眼神还?一直聚焦在?二人的身材上,自?然记不住她们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