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向悠只怕自己笑出声来,按着笑意别开了眼。
“大糕,尝尝。”
父亲随手拆开一盒大糕,向孟鸥递去。
孟鸥用双手恭恭敬敬接了下来,结果下一秒,父亲又抽了盒牛奶出来,“来,这个牛奶蛋白质含量很高的。”
“谢谢叔叔。”
孟鸥将大糕放在腿上,重新用双手接过牛奶。
见东西都顺利递了出去,父亲满意地在侧边沙发上落了座,但他好像还嫌不够:“怎么不喝呀?”
“哦!好。”
孟鸥手忙脚乱地开始拆吸管,乖乖开始喝牛奶。
“大糕也尝尝,过年必须要吃的。”
“对、对。”
孟鸥放下牛奶,又开始忙不迭地拆大糕。
没想到孟鸥还有这副模样。
向悠站在不远处,看得一个劲地发笑,结果被母亲轻轻揪了下耳朵:“看你笑得。”
“干嘛呀,妈。”
向悠揉揉耳朵跟她撒娇。
“你们什么时候复合的?怎么都不跟妈妈说。”
母亲凑近她耳朵,压低声音道。
“我们……没有复合。”
向悠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复合呀?!”
客厅统共就这么大,母亲的声音稍微大了点,瞬间吸引了那两人的目光。
孟鸥惴惴不安地看过来,半张着嘴觉得该说些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那人家也帮你把闺女送回来了不是。”
少顷的安静过后,父亲率先打起圆场,“既然处不下去,就当个朋友也挺好的。”
“是挺好,是挺好。”
母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跟着接了话。
她环视一圈四周,又翻出盒桃酥,拆了一块递给孟鸥,顺带着岔开话题,“悠悠就爱吃他家的桃酥,每次回来都要我们给
她买,我们是吃不出有什么稀罕的,你尝尝。”
向悠推推她:“妈,你给我留点面子嘛。”
“这有什么丢脸的。”
母亲也递了一块给她,“这次特地给你多买了几盒,回头带到昌瑞慢慢吃。”
向悠拆开桃酥,低头一边吃,一边用余光看孟鸥。
他看起来很忙,又是大糕又是桃酥,还有盒牛奶,真是可怜只有一张嘴。
是呀,就算处不下去,做个朋友也挺好。
就像那晚她想的,拥有一段长久的友谊,不比一段脆弱易碎的爱情要强么。
但是怎么回事呢,她好像有些不满足于只是朋友。
理智与情感,天生就是矛盾的两极。
她的心在之中飘摇着,每次被理性拽回来一点,都会不自觉移开更多。
只差一点儿距离,而那点距离被最后的理智严防死守着,但看起来也岌岌可危。
虽然刚刚的尴尬被圆了回来,屋内的气氛还是不可避免压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