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鸥熟练地耍无赖。
告什么状啊,谁告状啊。
他是不是搞错主客了?
但是,很奇怪。
被这个讨厌鬼抱住的时候,她居然一点也不想挣开。
他身上很好闻,是清新的肥皂香气。
身体热乎乎的,双臂松垮地揽着她的腰,像是本来想耍个流氓,
但又矛盾地留了一手。
等她从怀里出来,她惊讶地发现,孟鸥耳朵根红了。
这个一天到晚吊儿郎当,说话不把门的家伙,居然还会害羞。
可能是她盯着耳朵根盯得太专注,被孟鸥发现了。
他把头一别,结果又露出了另一侧同样红彤彤的耳朵。
向悠乐了,笑个不停。
孟鸥恼羞成怒,干脆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她的眼睛。
这次没留一手,锁她锁得极紧。
灼烧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衣衫,也在熏着她的脸。
等他松开手时,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既然都害羞了,就也不存在谁笑谁了。
彼此僵硬地转身,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路走出空荡荡的体育馆,在凉爽的夜风下,向悠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热乎乎的脸。
她一扭头,看见在数米外,从另一个门出来的孟鸥,也在搓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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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孟鸥,已经不会那样回答她了。
他不置可否地一抿唇,“哦”
了一声。
向悠莫名有点不痛快:“你‘哦’什么?”
“给你看也不行啊。”
孟鸥一抬手,把她脑袋上的棒球帽揭下来,“啪”
一声严严实实盖住了自己的脸,“那不给你看了。”
没了帽檐的遮挡,世界一下子亮了起来。
免去了对视的压力,也让她能更自如地盯着他看。
眼前的画面似乎有些熟悉。
孟鸥之前也像这样,用帽子盖住过自己的脸。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的事。
某天向悠和朋友一起逛街时,突然被车撞了。
其实就是拐弯时剐蹭了一下,速度不快。
但以防万一,向悠还是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朋友给孟鸥打了通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
只是一点皮外伤,涂了点药水就好。
结果等向悠出来,在走廊上撞见通红的一双眼。
“你哪儿伤着了?”
孟鸥带着哭腔问她。
向悠有些茫然地举起手臂,指了指硬币大小的两处擦伤。
空气
有几分凝固。
向悠越看越想笑:“孟鸥,你哭啦?”
如果只有两个人在还好。
关键是,向悠的朋友还陪在她身边。
朋友没忍住捂着嘴在旁边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