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解衣吧。“她伸开双臂,满面笑意。
他却不敢抬眼看她,他并非是第一次服侍女子入浴,极力克制住颤抖的手,一件件解开她繁冗的华服。
“你就是这么服侍皇兄的妃子的。”
她看着剩下的亵衣,语气轻挑。
他知道她已经是尝过鱼水之欢的女子,并非是之前不经事的女孩,也不会再当他是个男人,是他甘愿留下来,这份苦果他也要自己尝。
他解开她的衣物,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肌肤,他的却微微的战栗,直到她浸入温热的泉水,他才抬起眼眸,看着水氤中她的背影。
他是不会对她有□□,可他会忍不住的想触碰她,想要亲近她,想要抹去别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那种亲近和妒忌无关于肉体,只是因为他心里有她。而她好像沉迷于以此折辱他,每每与段熙行过,房,事都会让他来服侍她沐浴穿衣。
一个月后她如愿的再次怀了身孕,那日天气阴沉,却没有大雪,就一直这般压抑。
“巧儿。”
她轻声唤道,侍女行礼等待她的吩咐。
她随手递给她一张方子道“去给我开着补胎药,你去给我煎药,别交给白安。”
巧儿有些诧异,自从她坏了孩子,无论巨细都由白安打理,却还是接过方子,知礼的退下。
傍晚她腹中绞痛难忍,连给自己把脉都不行,段熙看到她满额头的汗珠,半夜便急叫来了所有的太医,忙到天亮,却也没能保住这个孩子,她又一次滑胎了。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依靠在床边,段熙去上了早朝,自从她滑了胎就不再见他,门被推开,她不用看也知道是白安,白安在她的寝宫里来去自由,也可以管理那些宫女,这是她给他的特权,白安一进来就回避掉了所有的下人,他走到她的身前,目光阴沉,她从来没他的眼里见过这般的冰冷。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给自己开的方子里有滑胎的药。”
他几乎是扔在了她身上,怒不可遏,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一次次糟蹋自己的身子,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也能残忍的杀害,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保护你的孩子废了多少心。”
他冲她嘶吼道,他不喜欢段熙,更妒忌她怀了他的孩子,可即便如此他无时无刻不在尽心的照顾有身孕的她,他不想她一次次的失去孩子,他怕她会难过,所以事无巨细他全都一一过手,可她呢,他受够了她一次次的损伤自己的身体,她不为她自己想,可是为什么也不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白安。”
她并不在意他的怒气,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悲凉“我再也不能怀孩子了。”
她的碎发落在额前,轻笑道“你曾说我与你不同,你说我能生儿育女,享天伦之乐而你不能,所以你不能和我在一起,那现在我们一样了,你可不可以和红泪在一起。”
他怔然的看着她,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里如万虫噬咬,难过和欢喜在他心中交错,原来她一直记得他说的话,她一直都在记着他,他搂过她的身子,她没有力气,就轻靠在他的怀里,她不能伤害他,那她就只有伤害自己,她盼着等着他会来找她,如果直至她死,他也不来见她,那活着于她也没了意义,还好他来了,他来了西夏,他没有丢弃她,她不是想要折辱他,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哪些男女之欢在她心里比不上他一分。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微微哽咽“白安一直都爱着公主。”
她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她等了好久好久,“我不信,你爱我就不会这么欺负我。”
她很累却满心的欢喜,轻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假装置气的样子,却只是想再听他多说一些。
“因为白安爱你所以才会去西华府,不为荣华富贵只是为了护你周全,白安故意的疏离你,是怕自己丑陋的身子玷污了你,我故意逼你嫁人,是不想让你想我一样,孤独终老,我是那般的嫉恨段熙,可是我又能怎样,白安什么也没有,除了这颗心。”
他除了这颗爱着她的心再也无法给她任何的承诺,所以他又何尝不患得患失,不因她的放弃而惶惶不安。
她微凉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面颊,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般幸福,这于她足够了“白安,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好”
半个月后,
她的身子已经休养好了,却以后都不能再怀上孩子了,她也不在意,有他在身边陪她就好,那日过后谁也不在提起,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两人之间如同儿时那般平淡如水,却又温馨,其实老天又何尝的不是眷顾她的,夺走了她的一切,却又送给她了独一无二的白安。
“白安,我不想看书。”
她趴在桌子上像小时候那般冲他撒娇,下过雪后,天气格外的晴朗,连一片云朵也没有,暖洋洋的如同夏日的午后,他无奈的放下书看着她耍赖的样子。
“求你了。”
她又再装可怜,从小就是那般的无赖“那公主想玩些什么呢?”
她琢磨了一会儿恍然想到“你以前带我做纸鸢,后来飞跑了,你可答应我再陪我做一个。”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没想到她还记得,随笑道“好。”
他准备好东西,像儿时那般与她席地而坐,递给她染料“不知公主现在要画什么?”
她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拿起笔来就画,没有一点犹豫,画好了举给他猜,他皱眉看了半天“这回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