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晚上,妆都花了吧?现在样子一定很难看。
司一冉装模作样干咳了一声:“咳,早。”
“压着你了?”
古芝蓝打算找个支点好撑起来,沙发有点窄,一条无处可放的手臂还圈在她腰上。
司一冉别开脸,伸手去够扔在茶几上的眼镜和手机,扰动了落在耳边的长发。
“嗯……我有新邮件……”
她把眼镜拿过来戴上,再打开手机看。
毕竟离得很近,从瞳孔周围的反光就能看到司一冉真的是在看邮件,还一脸严肃的样子。这一大早的。
“有事?”
古芝蓝问。
“没,新闻。”
然后古芝蓝腰后一紧,便又被拉回趴了一晚上的怀里。
——什么情况?
司一冉眯着眼看她的新闻,似乎还处在刚睡醒的半迷糊状态,根本没意识到太多。
古芝蓝也不想让她意识到什么,只抽手打她:“你身子不麻啊?”
“麻啊,麻到没有知觉了。”
“麻就快让我起来!”
这次司一冉也不看新闻了,连忙丢开手机,双手放开。
爬起来还是费了一番劲,身上又酸又麻,这睡姿实在是太难受了。
可能司一冉还要再惨点,多缓了一阵,才呲牙咧嘴勉强坐起来,还揉着肩膀嘟哝:“胸都给压平了……”
这个刻意又蹩脚的笑话——虽然蹩脚却害还在缓劲的古芝蓝差点笑出声来。也没很平啊,况且,又不是光你压了一晚上。
平胸的人还在嚷嚷:“腿好麻站不起来,能帮我倒杯水吗?”
——不对劲啊,你敢让谁去倒水?
正要拒绝,却看到司一冉短裤下的腿,被裙子皱褶压出来的印还没消,膝盖附近的蚊子包还挠破了好几道。
算了,去厨房倒两杯水,一杯自己喝掉,一杯递过去。
从醒来到现在,司一冉扯东扯西却丝毫没有提昨晚哭鼻子的事。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人,多少知道要强的人不愿提起自己的软弱。
不也正是知道这点,才敢在她面前放肆哭的吗?
喝完水就上楼,顺便还她一句:“本来就没多少。”
——说的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