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黑眸狭长,提了提唇角,懒懒地靠在椅背:“嗯,夜里跟不是人的?东西一起睡,我看你嘴角还有口水。”
池年:“……。”
这人好赖话听不懂不是,她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撅着个?嘴,麻烦,勉为其难糊弄他一下。
她掂着桌上的?青梅酒往桌上的?空碗里倒了满满一大碗,这酒她尝过,咳咳咳,一杯倒。
她打着坏心思,这么一碗人就算不醉也清醒不了,她真是懒得应付。
“宋大人,累了一天不如小酌一杯。”
池年心虚地避开眼,贝齿轻咬,埋进手边的?茶杯。
宋余了然的?接过,一饮而尽,喊来平安:“我有些?头疼,备好热水,我歇息会儿。”
他眉心紧皱,头痛欲裂,起身时还差点没站稳,步伐踉跄地往屋里走去?。
平安控诉地瞧着夫人,“老爷,累了一天,夫人您也合该体贴点。”
池年一愣一愣,难不成那酒见效如此之快?夜里,那人应是清醒不了。她朗声道?:“那是自然。(才怪)”
晚间,两人合衣躺下。中?间隔的?距离能躺下一具尸体。
池年裹紧小被?子,屋里多添了个?冰盆,凉意袭人。
宋余转过身来,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垂眼随意问道?:“听说,你吩咐门房备车,明日要去?清真寺?”
池年往里躲,说:“娘这几日身体不爽利,去?求个?平安符。”
宋余挨着她,往她身上贴,语气逼近:“我瞧见你妆匣里有块环佩,不如予我。”
清冽的?香气携带着男人的?荷尔蒙,环绕着身旁的?女子。
050命数富贵无极……
池年?蹭地坐起来,挠了他一下,语气恶劣;“你怎么乱翻别人东西。”
她?看着没皮没脸的男人,眨眨眼:“以后不许翻我东西。”
宋余瞧了眼她?,眸光转冷,低沉地凑近她?的脸:“别人?我可是你夫君。”
她?身子往床榻里挪动?:“夫君就能不尊重人了?”
她?气的胸脯起伏,杏眼泛红,委屈地眉头紧皱。
可她?的生气没有?力度,软绵绵的,让宋余心都软了。
宋余伸手去哄,却被甩开手,无奈地轻笑:“我保证,以后不动?。”
池年?越气越有?理,根本不接话茬。
宋余只好下榻从西次间拿来一封信,问:“夫人,你不讲道?理。”
池年?定睛一瞧,才忽然想起。午时青柳交给她?一封信,她?给忘了。这个原因她?定然不能说,她?脑瓜子一转。
“这纸非同?一般,指不定是你外边勾三搭四的相好。你别想唬我。”
池年?诈他,看他脸色一变。
更加确定,气鼓鼓地蒙头躺下,遂又气不过,掀开被子,指着他的鼻子:“好啊,成婚不过数日,你就有?了姘头,我可告诉你,我绝对不会与别人分享丈夫。”
“你要是有?这个心思?,要么和离,要么你亡。”
她?逞完口舌之?快,闭眼往后一躺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