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嘻嘻哈哈,仔细分辨还能听到污言秽语。
带头的汉子凶神恶煞,一双倒三白眼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他五短身材又胖,戴着一朵大红花,身上的衣服紧绷在身上异常滑稽。
“铁生哥,今儿有福气了,让兄弟们都长长见识。不过听说池家这个跟她娘一样,都是个不安生,铁生哥可要好好调-教调-教。”
吊儿郎当的刘铜说道。
刘铜和刘铁生两人是表亲,他得唤刘铁生一声表哥。
从小就佩服刘铁生打架厉害,跟在他屁-股后头到处跑,长大了就来投奔他谋条出路。他们这群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染上了不小的瘾。
刘铁生眼神淫邪,把那张脸显得更为油腻。
嘿嘿嘿,怪笑几声,脸上阴毒之色一闪而过。
那娘们要是敢不安分,老子我整不死她。随即一巴掌呼到刘铜的头上,踹了他一脚,骂喝道“兔崽子,咒我呢?那小娘们,她敢我打死她。”
“去去去,叫门去。”
刘铜快步走到池家门口,混不吝的又是踹门又是叫喝,还点了几个炮仗往他们家院里扔,不怕他们说话不算数。“开门,刘家来过礼。”
池二婶吓得不行,池耀祖也不叫唤了。
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池年一个女娃又是自家人怎么欺辱也没人来管。
外头那些人可是真的有人命官司在身的,他们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团伙,附近的村民谁听到不是避而远之。
池二婶春一股脑把气往二丫身上撒,看见她还不动弹更来气,“你这死丫头,白吃干饭。快去给我把池年叫过来,麻溜点,耽误了耀祖的喜事,你给我小心点。”
又翻出来家里仅有的旧茶叶碎泡了壶茶,还拿出来买的桃酥点心和杏仁饼,“铁生呀,婶子家庙小您和弟兄们是大佛,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别和婶子计较。”
伺-候的十分小心,巴结道“你娶了池年那丫头,我们以后可是一家人呢。”
大大的满足了刘铁生的虚荣心,想了想也是,毕竟以后是亲戚,倒是没有必要做的太过。“好说好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中午把老子拿过来的猪腿肉炖了”
把池二婶心疼的再滴血,那么多肉给她家就是她的,又不敢反抗,又把这笔账记到了池年那死丫头身上。
二丫跑的气喘嘘嘘,在门口敲门没人相应声,应是家里无人。她只好跑到村门口等着,现在回去她娘一定要拿她撒气。
她心里不希望年姐儿回来,眼巴巴的望着村口外头,路过一个行人,她的心里就纠结成一团。
她听见夫家说,她被卖了二十两银子嫁到男方家生死勿论。心灰意冷,她充其量就是个物件。坏了就休,烂了就扔。
他家没有人会给她出头的,被赶回来保不齐还要被再卖一回。
年姐儿,也要被她父母卖了。
二丫从小就喜欢夏婶子,小时候夏婶子总笑的甜甜的,给她甜滋滋的麦芽糖,等她带着年姐儿回来,还会给她们讲故事。
她在心里祈祷菩萨,“年姐儿跑远点,千万别回来!上天保佑,上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