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港城的就开始雨雪交杂,呼啸的风声似鬼哭狼嚎,格外渗人。
祁家老宅,家宴里,祁砚峥牵着池哩前来,除了祁老爷子,早在餐桌等待的人立刻站起迎接。
“祁爷”
“坐。”
男人身上气场冷厉,极具威慑的眼神扫向对面垂着头不敢看人的祁天鸣,一年也见不了几面,这次倒是又惹祸了。
祁钧风袖口被他轻轻一拽,面对儿子哀求的目光,他蠕动唇瓣,看着男人那张和他有几分神似,矜冷深邃的面庞,“阿峥,天鸣他最近摊上点事,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忙?就一句话的事。”
祁砚峥仿若未闻,专心给女孩夹菜,直到池哩的目光开始飘忽,显然是太过安静,她脸上有些不自在了。
轻捏了把小姑娘的脸,她恼的轻瞪,“吃你的。”
将她安抚好,祁砚峥抬眼看向祁钧风,眸底冷沉,淡淡发问:“他认回来几年了?”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祁钧风愣了会,说话间显得有些心虚,“十几年了吧。”
祁砚峥摩挲板指,没什么情绪,只是声音更冷,“来了十几年,为祁家奉献了什么?”
看着祁钧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在上位坐的祁老爷子冷不丁轻呵,他对这不成器的儿子和外孙也早是失望透顶。
“钧风,再怎么说天鸣也是有父母管教的,顶着祁氏的名头去兴风作浪,你莫不是觉得这家谱太好进了?”
“嘭!”
瓷杯碎裂在地上,老爷子怒不可遏的指着缩成乌龟的祁天鸣,“你断了条腿还有脸聚集嫖娼,你就是个废虫,一样不学好!”
“爷爷,我没有,都是那群婊子勾引我的,我没想。。”
“啪!”
祁钧风狠狠给了这个逆子一巴掌,做了就是做了,老爷子最厌恶做错事还狡辩推卸责任的人。
祁天鸣被打的脸偏过去,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滚出去。”
祁砚峥放下捂住女孩耳朵的手,脸色阴冷,“剔除家谱,收回祁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