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我啊?”
香莲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他问。
旁边一个人说:“这孩子吓掉魂了,得去庙里叫魂。”
“去庙里?”
“他去年不是还愿盖了一座庙吗?有一个魂魄在庙里藏着,你得带着他去庙里叫魂,那个魂魄就能附体。”
香莲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那人说:“这是真的,我娘家外甥就丢过魂,他也在庙里许过愿,去许愿的庙里就把魂叫回来了。”
“庙在老家,我爹我娘刚死,我得处理他们的后事啊,现在怎么能带着去庙里呢?”
“没事,只要不过七天都能把魂叫回来。”
香莲还是不相信,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也不能光顾着哭,后事还得办理。
这时,县知事过来问她:“这么大的火应该有人放的,你可知道是谁放的?”
香莲愤恨地说:“我爹只有一个仇人,就是马革业,年前他来我家要钱,说我丈夫欠他两万块钱赌资,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钱,他肯定泄愤才将我家的房子烧了。”
县知事点头,跟身边的警察局长说:“你尽快派人把这个马革业控制起来,他有重大嫌疑。”
警察局长又叫人把冷三儿叫过来,传达了知事的命令,冷三儿带了两个警察去找马革业。
马革业从省城回来后住在马革毕家,跟冷三儿在一起吃了几次饭,他藏身何处冷三儿一清二楚,带着人来到马家,让两个人分头去找,他直接来到马革业的屋里,见马革业正躺在床上睡觉,拉开被子说:“你怎么还在这里,知事命令我来抓你,赶紧跑吧。”
“我晚上还要干一件大事,做完了就走。”
“这回死了这么多人,你还要干什么?”
“行,我夜里就走。”
冷三儿从屋里出来,两个警察跑过来说:“后院没人。”
冷三儿说:“这屋里也没人,再到其他屋里看看。”
三个人搜了一会儿没见人,就收队回去了。
白家家产全部烧毁,县知事出面要求全县市民捐款捐物,埋葬死者。
白掌柜的骨灰基本上能确定,白太太的尸体要进行分析。香莲的意见要把父母的骨灰运回老家,县知事派了一个人去白掌柜老家报丧,老家离县城一百多里,来人第二天才到。
周边的邻居除了有人员伤亡外,还有房屋受损,县知事都让人一一造册,以后给于救济。
秋菱的父母双亡,是哥嫂将她卖到烟馆,嫂子看她就如眼中的钉子,秋菱不愿再去哥嫂家里,还有一个姑妈离得很远,要走一天才能到达。香莲让她先跟自己住一段时间,慢慢再找工作。
半夜,香莲听见门上有响动,她轻轻叫醒秋菱,又将天赐推醒,让两人钻到床下,她随手摸一把菜刀躲在门后。
忽然,门被撞开,她看见两个黑影冲进来,一个是马革业,另一个是瘦子,两人都带着刀,快速冲到床前举刀就往床上砍,香莲向着黑影冲过去,感觉马革业的头所在位置,狠狠地砍上一刀,刚巧是马革业的后脖子,这一刀用力过猛,刀砍下去都拽不下来。马革业回身要砍香莲,香莲又退回门后,马革业的后脖子中刀没有当场毙命,本能地挥刀乱砍,与瘦子砍在了一起,然后两人一起倒下。
香莲听不见声音慌忙开门,站在院子里大喊,秋菱也从床下跑了出去,房东的儿子开门出来问他们怎么回事,香莲吓得说不出话。
屋里太黑,房东的儿子回去将灯火拿来,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后脖子上一把菜刀,另一个瘦子被砍得面目全非,爬在地上奄奄一息。
香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房东一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幸而其他邻居过来,有人跑去警察局报案。
有人说床下还有一个人,拉出来才看清是天赐,他还是傻得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要拉香莲起来,可香莲肚子疼得不能动,房东大娘说:“是不是要生了呀?”
香莲说:“还有一个多月才能生呢。”
“你刚才受了惊吓,定是动了胎气,快叫接生婆过来。”
有人跑去找接生婆,没多会儿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她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吓得扭头就跑,房东大娘将她拉住:“要不到隔壁屋里吧。”
有人将香莲架入房东大娘屋里,放在娘大床上,接生婆颤颤巍巍给香莲把脉,按了一会儿手脖子说:“我的娘啊,我只能听见我自己心跳了,哪里感觉姑娘的脉动啊?”
房东大娘说:“别把脉了,看看子宫开了没有?”
接生婆这才起身给香莲脱裤子,又用手插入阴道,惊诧地说:“我的娘啊,子宫全开了啊,头生孩怎么会这么快?”
香莲只觉得肚子疼越来越疼,下体像插了一把刀。
“快,把腿弓起来。”
香莲弓起双腿,接生婆又让房东大娘将灯拿到跟前,又跟香莲说:“憋足气,像拉屎一样往外拉,快,快。”
香莲听接生婆的指挥,一步一步照做。不一会儿,就觉着下体内像塞了东西一样紧紧绷在里边,就如便秘堵塞一样,于是,她使着劲地往外屙。
忽然,听见哗地一声,像有一股水突然流出来,香莲的肚皮猛地一轻松。接生婆说:“好了,没事了。”
香莲松了一口气,知道孩子生下来了,听房东大娘说:“哟,还是个带把的呢。”
香莲这才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反杀刺客
在警察局里,这天周探长值夜,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有人拍门,他赶紧起身开门,有人站在门口说:“杀人了,赶快去看,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