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称呼?”
沈柘仰着下巴问他。
“阿巴里。”
说完他顿了顿,“你呢?”
“沈柘!”
沈柘,也姓沈。
阿巴里对这人也有一样的感觉,他的功夫和他的
人一样漂亮好看,只是姓沈有些不好,凝着眉阿巴里探究的又问,“你与沈庄什么干系?”
阿巴里想只要他与沈庄没干系,他就认了他做兄弟,日后一起打架也是好的。
“沈之舟是家父。”
沈柘坦坦荡荡道。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人,心中无限怅然,这些年都顶着李忱的身份,如今还是第一次给人介绍自己叫沈柘。
是啊,他是沈柘,是沈之舟的儿子,是沈小侯。
沈柘又道,“你功夫不错,是我第一个想要袒露姓名的。”
阿巴里听到沈柘也认可自己,心中有些得意,又听他是沈之舟的儿子,之前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他喜欢这个人。“阿巴里喜欢坦荡的人,你不是说要见我阿爹么,阿巴里带你去。”
见到筑兰王,是个魁梧的男人,沈柘记得苏伯伯说筑兰王巴塔宁与父亲在北境打了一辈子了,如今的和平皆是英雄惺惺相惜的结果,北境如今说是有镇压之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乱起来。
可谁乱斗不会是筑兰王,好巧不巧这次就是筑兰王惹出的乱事。
巴塔宁一见到沈柘便五内感慨,这少年一看就是沈之舟的种,他的样子比自己第一见到沈之舟时要青涩一样,但是目光是一样的,一模一样。
“好孩子,说是你消失了,本王只以为沈之舟那老东西命运多舛。”
说着,他捧着沈柘的双肩看了又看,“像,极像,像他。”
“哈哈哈,真好,那老东西的儿子,是那老东西的。”
沈柘见这筑兰王很是激动,连连作揖,“筑兰王,晚辈惭愧,父亲突然崩逝,是年沈柘年幼不敢贸然,马上就是父亲的祭日了,父亲多年不曾入梦,月前入梦责备沈柘不孝,日夜难安才回到故土。”
说着,筑兰王叹息,“哎,他那样的金戈铁马的人,遇到子女身上也如寻常父亲一般,也是难为他了。”
说着,筑兰王拍了拍沈柘的肩头,“他与他夫人,也就是你母亲也是一段佳话。当年你母亲难产身故,多少贵女想要给他做续弦,便是筑兰的贵女都有送去的,可是他全部推了。”
“赵皇帝本想用自己的妹妹亲上加亲,没人看好他们二人的,谁知道沈之舟与这位公主竟相濡以沫到了这种地步,任是谁都攻不破的感情。”
“真真让人羡慕啊。”
沈柘也曾听苏伯伯提及过,那时候他还不太相信,毕竟父亲待自己从来是严苛的,一出生他就没有母亲,他一度觉得父亲是不在乎自己的。
他太忙了,也太严肃了。
说实在的,沈柘是害怕他的,可是如今却也只能从别人嘴中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怅惘之感越发具体。
“你今日出现,只怕会引得北境众人瞩目啊,你那舅舅知道么?”
舅舅?筑兰王说的是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