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也是些欺软怕硬的软蛋,我要是也有上面那位大人的背景,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那个出面制止的高大护卫已经往楼上走了,二楼栏杆前的人也回去了。
所有人回味着那一幕,都觉得爽快无比,同时又在猜想这位究竟是什么人。
“爹……”
少女跪坐在地上,半抱着自己的父亲,哽咽道,“没事了,爹,没事了……”
那些人一走,客栈里就立刻有人起身去帮忙,游天也过去了。
他给老人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他被踢到的胸口:“骨头没断,没有大碍,我开个方子,让你爹吃几剂就好。”
冯家雇的镖师们帮腔道:“对对对,我们游兄弟是个药郎,他的那些土方很是见效的!”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老人扶起来,“你爹胸口的淤青,吃两剂就好了。”
等爹爹被扶到凳子上坐下,对自己说没什么大碍了,少女才连忙抹干了眼泪,不住地向他们道谢,更向游天道谢。
要请大夫不便宜,她爹肯定是不肯的。
有他在,她爹爹才不会回去硬扛着。
道完谢,她红肿着眼睛,又再抬头看向已经没了人的二楼。
那位救下自己的大人……不知是什么人,自己不知有没有机会报答他。
等事情平息下来,所有人心头都还是热血翻涌。
毕竟这样的世道,欺压者少有被反制的时候。
见客栈的掌柜跟小二开始打扫,他们也继续帮忙。
写下药方的游天则再一次回到了他们这一桌。
他们的桌子安排在角落,虽然刚刚那两个兵痞过来挑衅,但是桌上的饭菜还完好,游天不想浪费,捧起碗就继续吃。
注意到这个方向的罗管事跟镖师们静默了下来。
真是什么都挡不住游大吃饭的心啊……
游天自动过滤了这些视线。
他埋在碗后,问陈松意:“楼上那人是什么来头?他扔出来的金牌是什么?”
小师叔察觉到了,在楼上的人把金牌扔下来的时候,他这个师侄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她明显的激动了,一定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那块能把州府军吓退的金牌是什么来历。
果然,陈松意的声音响起,她低声道:“他姓裴,名植,是厉王殿下的军师祭酒,是他帐中谋士第一人,那块金牌是厉王殿下的信物,在他手中一共只出过三面。”
这三面金牌分别给了裴植、风珉,还有她第二世的爹。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这三面金牌只出了一面,就是裴植手里这块。
“见金牌,如见厉王。”
游天扒饭的动作一顿,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她。
一说到厉王,少女的声音就在难以抑制地颤抖,这是他认识陈松意以来第一次见她这种反应。
实际上,在认出裴植的那一刻,如果不是穴位被金针封住,陈松意只怕要激动得当场站起来。
两辈子了,这是她离见到厉王最近的时候。
上一世她死在闺中,跟大齐的这位战神毫无交集。
第二世厉王殿下来征召她父兄的时候,她还在襁褓里,也没有见过他。
可是等稍稍冷静下来,她便想到厉王殿下不可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