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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疑惑地看了看笑的高深莫测的十夜，抿下嘴角。

“你在乱说什么啊。”

啧啧……这个小孩子永远都是那么不可爱。

是人都能看出来他听到市丸银说道蓝染以后的那个表情——臭得可以，小桃应该已经进到五番队了吧……看来一切还是如自己熟知的那样，平缓地向前走。

十夜拉下束住头发的白色发带，黑色的头发如丝一般地散下来，钻到脖颈里，透出一点温暖的气息。

“雏森小姐，是对冬狮郎很重要的人吧。”

冬狮郎的脸上霎时腾上一些一些不自然来，脚步也不像先前那样利索了，侧头看向十夜一眼，女孩的面容隐在夜里，看不清晰。

“啰嗦。”

十夜忽然轻笑了一下，跟着冬狮郎慢慢向前走，这么一弄，冬狮郎倒是被她弄得尴尬起来。

“尿床桃，我会保护她的。”

像是宣誓一样，冬狮郎的碧眼里满是坚定，十夜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心里又免不了惆怅。

冬狮郎……你知不知道，她的结局，却不是你的两个“保护”

这样字，就可以守护的。

冬狮郎忽然斜着眼看着陷到莫名情绪里去的十夜，沉着声问她。

“你倒是，为什么忽然跳级了？”

十夜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笑了一下，这个小孩的少年老成还真不是装的啊。

“没什么，看到你跳级，就嫉妒了。”

“朽木队长说，你的瞬步很不错。”

“……哦。”

像是隔了很久才传过来的模糊的声音，冬狮郎侧头看着十夜的表情模糊不清。

“毕业以后，来十番队吧。”

“这可不行啊。”

十夜忽然像是感慨一样，看着尸魂界的夜色，安静得诡异，仿佛睡去了一般，流魂街的路上偶尔还有孩子在奔跑——怕只是些没有家可回的孩子吧。

“我可是一心想去六番队的。”

冬狮郎看着十夜脸上忽然显现出的几乎能算是膜拜的表情，心下有些了然，暗叹十夜平时好像把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样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女孩单薄的衣服透出寒冷，冬狮郎皱了皱眉头，看着十夜冻得发青的唇，暗自恼怒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又向她伸出手，少年的手上，有着一层薄茧——这或许就是天才的代价。

“冷吗？”

十夜把自己的手扣在上面，笑眯眯地朝冬狮郎道了声谢，两个人的背影慢慢地融到夜色中去了——一切都那么美好，干净而纯粹。

真央六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老师在讲台上说了几句最近几天的课题是找到斩魄刀然后就出去了，留下一屋子抱怨的声音。

十夜正枕着胳膊睡得安恬，忽然被陌承摇醒，看到他放大的笑脸，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挥到他肩上，看着他委屈地看着自己，心下一片大爽。

“小姐，你还找不找斩魄刀啊？”

陌承看着老神常在的十夜，又不禁说了句：“找不到斩魄刀可是毕业不了的哦。”

“……”

十夜其实也为这个烦心了好几天，子夜在自己的身体里，告诉别人自己的眼睛就是斩魄刀，怕是十个人里面十个人不信，真是麻烦啊！

“废话，斩魄刀又不是自己蹦出来的，最近应该会去到刀殿去吧，到了那里你的斩魄刀自己就会出现的。”

十夜看着不知道在担心什么的陌承，撇了撇嘴。

她望向天空，还是美好的一天啊。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