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去哪,那你就戴上这个手表。”
无寂拉住清秋的手,不由清秋挣扎,给清秋重新戴上了手表。“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会养孩子,让你变成了这样。无论现在你有多讨厌哥哥,我只求你戴着这个手表,不要摘下好吗?”
清秋红着眼睛看着无寂,不说一句话。无寂慢慢松开手,清秋拖着行李箱就出门了。几秒钟之后,无寂听到有东西摔到门上的声音:清秋再次把手表扔了。
清秋拖着行李箱来了我家,说在我家住几天。
半夜,我收到无寂消息,问清秋是不是在我家,我偷偷回複了无寂,让他放心。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知道竹一出国了的消息,与一不愿意告诉我们原因,我们也不再追问他。我们都在给雅颂将她的往事,希望她可以恢複记忆,与一静静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在这些朋友里,我和与一的关系是最陌生的,他身上让常人难以接近的矜贵之气,清冷出尘,冷目成霜。任何人和竹一站在一起都容易被忽视,但只有他和竹一站在一起,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竹一能润化他身上的冰淩之气化为松风,竹一走之后,我突然发现与一原来是那麽的沉寂,他如同暗夜里的冰山,只有万分之一浮在水面上,而这万分之一我也看不见。
“雅颂,你记得前几周陆官修齐为什麽出国吗?”
清秋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可以说。
“不记得。”
雅颂摇摇头。
“那个时候,我们在讨论去爬山的事,你坐到了陆官修齐的腿上,他生气了,在清风家连午饭都没吃就回家了。你晚上去哄他,说是哄,结果又去调戏他,还亲了他的脸,他为了躲你,连夜坐飞机去了国外。”
“我以前那麽勇的吗?”
雅颂听到自己的八卦感觉又惊讶又熟悉,这好像的确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你不止勇,你还到处乱摸,谁的都摸。”
我补充道。
“怎麽个摸法?”
雅颂兴奋地问。
“之前你们学校广播站有三个男生造竹一的黄谣,你忍不了,直接走到三个男生旁边每个人的下面都抓了一遍,然后说还没你的小拇指大。三个男生气得面红耳赤,让你再摸一遍,你打开学校的麦克风说:我的手就是尺,你们的只有我的小拇指那麽大。”
“你那时候还被留校了,还叫我陪你。”
清秋也记起来了。
“原来当时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闻风恍然大悟。闻风看向陆官修齐,陆官修齐也是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两人看向张子,张子也是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三人一齐看向与一,与一漫不经心地说:“我早知道了,我还打了那三个男生,当时我也被留校了。”
“你爷爷有没有罚你?”
陆官修齐问,如果说陆官家的家规堪比军规,那麽司马家的家规堪比最高级军规。
“没有,爷爷让我又把那三个人打了一遍,他不相信我一个人打三个,总怀疑我带着竹一打架了。”
“为什麽呀?”
雅颂问。
“竹一武功天下第一,对付三个人渣还用不着她出手。”
“要不是司马竹一,我可能在舞会就被砍死了。”
张子深感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