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忧才起了身,他披着斗篷带着兜帽,就出了房间,刚走到偏房门口,就听见雩螭叫他。
“无忧公子,叫你呢。”
……
明泽怎么被江锁骗到不顾自身,拼了命的往皎月潭上来的?
他一共见过明泽两次,一次是前年冬日,一次,去去年无忧生辰,明泽给无忧送生辰礼时。
风无忧并不知晓他就在暗处瞧着他们。
他亲眼看着明泽为无忧戴上了铃铛。
他亲眼看着无忧戴着铃铛穿行于梅园。
铃铛声一声声响在了他的心上,戴铃铛的人轻快,开怀。
明泽看见他了。
虽只有一眼,但是他确信。
那人还对他露出了个温和的笑意。
很扎眼。
尤其是他还站在无忧身边。
他从平日与无忧的对话中知道了明泽居于孤月崖,又经过了多方打听,确定大概的位置。
他想起来曾经在紫宸道派时,看见过的一个阵法,炽阳焚火,无论成功与否,他都要试试。
准备东西,打听位置,为了不露破绽,他准备了三个月的时间。
在去年八月,他开始了行动,从孤月崖下一个村子里面,他知道,半山腰有一个守山人。
为了避开守山人,他选了一条小路,很难走,但他走过去了,纵使身上被路上的荆棘与树枝划伤,他也不在乎。
那也是一个深夜,他悄悄的布好了阵法,一切准备就绪时,他靠在了梅树上休息。
梅树很美,洁白无瑕,像无忧一样。
“是你?”
一个幻影在他休息时立在了他的身边,是明泽。
“夜已深,你为何独自一人上这孤月崖来了?”
有人到孤月崖时他就察觉到了,他本不欲出现,可那人的气息一直在,停驻了好一会儿都未曾离开。
他想着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人,上来求山神的。
所以他抽了一缕他灌注在梅树中的力量,化了个幻影出来,没想到看见的是江锁。
他见过江锁,在风无忧身边。
江锁略显慌张的直起身,对着明泽的幻影跪了下去。
“公子,公子他出事了?”
明泽蹙眉。
“无忧?出了何事?”
“昨日清晨公子突然呕了血,倒地昏迷,后又发起了高热,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还呕了好几次血,脸色泛着苍白,看见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