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有点’不对劲?他的发妻王娘子身故,原因呢?”
“对外说坠马身亡,实际上是被他虐打致死。”
“可王娘子亡故三年,那章诩每年都要为她写诗,我读过,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难道都是假的?”
“你看看这些就知道了。”
几个画面在贺初眼前闪过:
女子被章诩一通乱打后,蜷缩在地上不动了。
章诩手持染血的竹条,赤色的血迹顺着青色的竹条,一滴,一滴,滴在血肉模糊的女子身上,很快便隐没了踪迹。
一道闪电劈来,屋子亮如白昼,章诩披散的发乱了,一张脸却异常平静。
他的面容本就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衬得眼睫乌黑,加上淡淡倦倦的神情,竟有一种文弱无辜之态。
接着,陈国公府的一匹马倒在地上,马的眼泪混在滂沱的雨中一同流下。
……
“为何不早说?”
贺初无语。
这时,按照婚礼的习俗,新娘正在北面洗手,之后就是拜堂成亲了。
系统无所谓,“我的宿主是你,他又不是你的相亲人选……”
时间紧迫,贺初做了决定。下一息,她衣袂生风,匕首一闪,架在章诩颈间,扬声道:“今日婚礼取消,新郎须跟我走。”
宋妈妈的嘴张成了o型,?真不愧是殿下!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有人认出了贺初:
“那不是长宁公主吗?从小在民间长大,去岁刚被接回宫的。”
“原来是她,听说她宫里就连鸳鸯都是单的。”
“殿下回宫后,就一直在相亲。相亲的人中有的跟她成了兄弟,有的连夜逃出安都,至今下落不明,还有的回去后吞金自杀了。她这是看上章家大郎了?”
“你有所不知,章家大郎在本朝公子榜中位列家大郎为人脱俗,看淡门第……这要是落在她手里,还不在劫难逃?”
系统啧啧:“章诩的名声真好,反之你的就一言难尽。”
贺初也没想到,人们认为她就是缺个男人,看法竟如此惊人的统一,不由地一晒,“虽是嚼舌根,倒也是事实。”
陈国公府的侍卫包围了贺初,僵持中,一位老夫人将青铜质地的鸠首杖跺得直响,“殿下这成何体统,老祖宗都说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贺初道:“老夫人,迂腐了,不破一桩婚,那也要睁眼看看,是桩什么样的婚。”
老夫人大怒,“老祖宗的规矩,是让我等恪守的,不是让你在这挑衅的。”
贺初也不示弱:“可人好好活着,远比那些一成不变的规矩更重要。”
贺初的弟弟贺龄也在场,“阿姐,天下好郎君多的是,可不能病急乱投医啊,阿姐且看那位。”
宾客们顺着他的手势看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