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擦。”
跟狗圈地一样,崔时郢需要宣誓所有权示威。
禇葳的唇上多了个咬痕。
果然,这两兄弟属狗。
砰砰砰——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打断禇葳和崔时郢的对话。
“葳葳,葳葳你在里面吗?”
是崔时哲,镜子哗地摔了一地如同大雨倾盆落下。
崔时郢消失不见,禇葳打量满地狼藉,悄悄拿了块碎玻璃藏在裤子口袋里。
门被打开,玄关处投下一片被拉长的阴影,“你可真让我好找。”
崔时哲换了一副无框眼镜,看见禇葳唇上的血痕上多了几分锐利,“真是死了还不消停。”
禇葳非常欣赏他这种张狂样,他还得留条命打入奥古斯汀团队内部,弄死他。这崔时哲比他还不怕死,牛。
“这么看我做什么?他杀人也得我碰忌讳才能杀我。”
原来是这样。
死了的那两人到底犯了什么忌讳。
禇葳不喜欢这种没有底的感觉。
“要组队吗?还有六天,第一天我就说了,这里不组队活不下去。你现在也应该看到我的价值了吧。”
崔时哲耸耸肩,热情阐述自己优点。
精致的西装肩膀多了几道褶皱。
禇葳:“暂时合作。”
崔时哲靠近禇葳,暧昧擦掉他唇上的血。
这是又来一个癫子?
禇葳决定如果他质问到底爱谁,就收回和他组队的事。
“放心,我不是他,不会做这种让你为难的事。”
茶香四溢。
“对了我刚刚听到,他们觉得弟弟最恨你,想要把你推出去送死保命。”
人心比神鬼可怕。
崔时哲张开怀抱,愉悦盯着快要入网的禇葳,“要做什么……你该懂了吧。”
“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禇葳闻言小小惊愕了下,“我以前一直认为我比较无耻,直到遇见你,我发现是我太自信。”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蓝星谚语诚不欺他。
崔时哲也不气,无所谓耸耸肩,“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皮鞋踩在木地板的声音响起,崔时哲靠近禇葳,“这是什么?”
他的手忽地靠近禇葳的头,本来锁定的目标因为禇葳躲开错失,他脸上的笑僵了下,一瞬的事,不注意看压根发现不了。
“我自己来。”
禇葳摸索片刻,是玻璃渣,溅在他头发上。
崔时哲好看的一张脸被光影切割成两半,浓颜带来的攻击力在这间密闭的屋子放大,语调却很轻柔,显得有些诡异,“你这样躲我,我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