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总有能力对抗一切。
而只有他知道,他对不在乎的事情才如此。
那时候的裴母已经有点病入膏肓了,裴言澈给她联系了最好的医生。
可她却心狠地要把自己推向高台,让所有人进行审判。
那次风波,裴言澈表面淡定,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他经常有一种身处局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被在乎的人背离,不在乎的人也各种揣测。
到了最后,心里好似只剩下最后一个念想了。
找到他。
他拿到了权势,用尽了手段。
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可权力再大,也抵不过命运的一次安排。
他遇到江牧那天,是个深夜。
刚加班回来,周身疲乏。
路人像是没看到路灯一样,莽莽撞撞地横穿马路。
差点就要撞上了。
人晕了。
好像是因为惊喜过度。
裴言澈烦躁地顶了顶后槽牙,打电话让林随过来处理。
碰瓷也好,真是惊吓过度也罢。
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处理。
司机懂一点医术,简单检查了下。
晃动时,男生肩膀的衣服滑落。
路灯照耀下,肩头那片刺目的火烧云,张牙舞爪地伸进眼底。
直冲心脏,猛地一撞。
他不确定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是天生的胎记。
他这辈子只见过一次。
独特而深入灵魂。
他把人带回了家,让宋医生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
幸好,只是因为受了惊吓,外加低血糖导致的晕倒,并无大碍。
他在房间里等着他醒。
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提心吊胆。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等对方醒来时,都已经到了第二天。
一双无辜又可怜的眼睛看了过来。
充满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