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警卫将银元收入囊中,“二位稍等。”
刘谨安:“……”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就连小小的看门警卫,都是一副不收消费不干活的死样子。
“表哥许久不来城里,”
她总算有了些笑模样,“难怪不知道这青城里的人,远不如乡下村民淳朴和善。”
他这是被嘲笑了?
刘谨安也不生气,正巧有小贩举着糖葫芦树路过,他笑嘻嘻地朝秦凌月伸出手:“小月,请表哥吃个糖葫芦如何?”
秦凌月一愣,旋即露出无奈的笑容:“表哥多大的人了,还吃糖葫芦呢。”
“怎么,年纪大了就不能吃糖葫芦了吗?”
刘谨安接过少女递给他的碎银,“我答应过一个小女孩,要实现她的愿望,要请她吃好多好多的糖葫芦。”
“那你做到了吗?”
秦凌月问。
刘谨安看向秦凌月,记忆里那个还不到半人高的小姑娘仿佛近在咫尺,朝他笑得正甜。
“也许吧。”
刘谨安用那些钱,买下两串糖葫芦,都给了秦凌月,“算表哥请你的,等表哥赚到钱,就把钱还给你。”
秦凌月不明所以地接过糖葫芦:“你不吃吗?”
“太酸,我怕牙疼。”
“冰糖葫芦不是甜的吗?表哥,你也尝尝。”
秦凌月分给刘谨安一串冰糖葫芦。
咬碎糖衣,咬破山楂,酸甜的汁水在舌尖跳舞。
“小月,你有多久没有吃过冰糖葫芦了?”
刘谨安突然问她。
有多久了?
她已经记不清了,似乎从叔叔过世后,她就再也没有品尝过冰糖葫芦的滋味。
“我在家常吃,表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凌月微微一笑,试图掩饰眼底的慌乱。
刘谨安却心下了然。
那个嗜糖如命的小姑娘。
终究没能完成自已的愿望。
逃婚
不多时,阿树的身影出现在了刘谨安的视线中。
和记忆里的小男孩略有出入,他的五官张开了些,眉眼中带着些许凌厉,和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齐局长,贸然打扰,请您见谅。”
秦凌月礼数周全,唯独那双低垂的眼睛,悄悄泛起了泪光。
齐修恒,也就是曾经的阿树,沉默许久才开口:“你今日大婚,还未来得及送上贺礼。”
秦凌月:“齐局长这样的大人物所赠贺礼,请恕小女子承受不起。”
只言片语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刘谨安都快分析不过来了。
但他知道,不能再让这两个人这么聊下去,否则他们连唯一的救命稻草都把握不住。
“小月可怜,被父母强迫许配给金家的公子,”
刘谨安果断开麦,“她早已心有所属,不愿嫁给不爱之人,特地央求我带她逃离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