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声如洪钟:“你们谁敢欺负我爸妈,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王麻子还在胡得意手里挣扎,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小弟们不约而同露出惊恐之色。
祖宗,求您别说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被欺负的是我们吗?
同伙(改错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情形,似乎胡叔和张婶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刘谨安上前拉走亢奋的胡建业,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好不容易挣脱束缚,胡建业莫名其妙:“安安,你拉我干嘛?”
“你再拖延一会儿,我怕王麻子被胡叔掐死。”
刘谨安没好气道,“你没看到他都快碎了吗?”
胡建业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刘谨安说得没错。
被放下来的王麻子大口喘着粗气,手脚并用地往远离胡得意的方向爬,生怕再被扼住命运的喉咙。
“好像还真是……”
胡建业陷入短暂的迷茫,满脸写着我爹妈那么厉害吗?
刘谨安仔细一想,的确是他们多虑了。
这群小混混大多数连鸡都没杀过,赤手空拳的,顶多拿个钢管搬砖。
而胡得意手里那把龙纹杀猪刀,削铁如泥,不知刀下有多少二师兄的亡魂。
光看地上那根断成两截,切面平整的钢管,就能猜到战况是多么的,一边倒。
王麻子哭着表示自已明天就搬走,再三保证不收保护费了,胡得意和张文倩才放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老周纠结发问:“胡哥,张姐,你们让我走,是不是我在那限制了你们发挥啊?”
胡得意哈哈大笑:“周老弟你多想了,我和你嫂子只想着你能平安,那么多年轻小伙子,我们也没把握打得过啊。谁知道他们胆子那么小,被我一招袭颈刀法吓破了胆。”
老周好奇追问:“什么是袭颈刀法,难道胡老哥还是世外高人?”
反正开车的是张瑶瑶,他自可以畅所欲言。
张文倩好笑地解释道:“什么世外高人啊,你胡哥就是个杀猪的。袭颈刀法是他祖传的杀猪绝技,趁猪不注意,偷袭它的颈部,割断动脉放血。”
杀猪讲究一个快准狠,也许胡得意和张文倩看惯了不觉得什么,但要是旁人见了,势必要感叹一句神乎其技。
黑刀子进,红刀子出,全程不过几十秒,猪甚至来不及哀嚎就死去。
那些混混哪里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刀法,被吓破胆实属正常。
老周不明觉厉,只觉得这一车上除了他和张瑶瑶,就没有简单的人。
货车回到葫芦山旅馆,老周一下车就察觉到不对劲:“旅馆似乎有人进来过,你们先在这等,我进去看看。”
张瑶瑶不放心他一个人:“我陪你去,小安,张姐,要是我们十分钟没出来,你们就报警。”
“好。”
一分钟,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