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声的。
“那不就只有一种办法了吗。”
达达利亚忍了半天,将脏话咽了下去,把额头上的青筋憋了出来:“走吧。我们也只能这样绑定一辈子了。”
“是的。所以,你愿意吗?”
“不愿意。你呢?”
“我?好像愿意,吧。”
“哈哈,好幽默哦。求你闭嘴吧,钟离先生。”
……
…………
………………
愚人咖啡厅。
这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咖啡厅。在吧台调制饮品的不再是金发的遮面女士,而是一位高个子的,黑色头发的青年。很多少女(男)慕名而来,为的就是看他用各种廉价的(划去)植脂末勾(划去)兑出香精味很重的(划去)精美饮品。贵不重要,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站在那里拿着搅拌棒,就足够赏心悦目。据说此人曾要求更换更加昂贵,珍稀的原料,说这样才符合自己对饮品的追求…但被某个橙发的服务生劝退了。
等等,为什么是服务生?
现在——橙发的服务生翻看着报纸,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黑发男人给他(用最高级的材料)调制而成的饮料。咖啡厅已经打烊,两个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门铃声响起,是托克。他推门进来,个子已经很高了,却还是猛地扑向达达利亚:“哥哥,我回来啦——!”
“哈哈,说了多少次,任务结束后要先去清洗…都是别人的血吧?”
达达利亚嘴上说着,但语气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他全然不顾对方脸上的血迹,两个人感情十分要好地黏在一起:“先去洗把脸,再和钟离哥哥汇报这次的情况吧。哥哥这就去给你烧饭。”
“好的!我这就和哥夫先生汇报情况!”
托克猛地握拳,“这次任务也非常成功,哥夫先生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
达达利亚没接话,只露出一个你高兴就好的尴尬微笑。
托克去洗脸了。钟离这才绕出吧台,走到达达利亚身边:
“虽然接管下巴纳巴斯的结社,停止一切不死的实验…但我没想到托克会主动要求加入。”
“也挺好的,无论如何,至少他现在是个普通的人类,没变得像我这样。”
达达利亚一耸肩。
“那么,你意下如何呢?”
“什么意下如何?”
“就是托克口中的‘哥夫’。今后,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达达利亚,如此,你会高兴吗?”
“不高兴。你呢?”
“挺高兴的,……,嗯,抱歉,不会说了。”
在达达利亚的怒视中,钟离把那个“吧”
字咽下去。
夜还很长。托克来到了两人身边。三个人的笑声和咖啡的香气融在一起。这是属于他们的夜晚。
而他们的故事,也会继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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